“这倒是奇了。往常没什么人要去护国寺的，就算去京郊也是喜往岚山跑。最近是什么节日吗？”

        两人又聊好一会儿，见天暗了，龙池这才告别。平佳月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厅――再往外她就不能去了――又给龙池几个她亲手打的珠络，这才放她走。

        平佳月只是笑，又在龙池半真半假的嗔怒神中败阵来，重重了。

        “你不去，总是索然无味。”龙池，“何况那位被找回来的小这回也要跟着她母亲去护国寺还愿呢。她首次面，你怎可错过。”

        龙池从善如地也伸左手去，就被他攥着手腕拉到了边坐。白石说：“我也才刚回来。不急，你先净手。”

        龙池迈开步，边走边解披风挂在手臂上，迈饭菜香味已然满溢的餐厅：“您今天回来得真早，倒是我与佳月聊得投、来晚了――您不介意与我共晚膳吧？”

        他把茶放到一边，朝龙池伸手。

掩饰她的窘迫：“……哎，哎呀。但我父亲教导我，总要选我喜的才行。”

        “带上，都带。”龙池满答应，又拉着她的手，“你可不许和三年前一样，见着个生面孔就四留。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到时候没你的心吃！”

        龙池了门、坐自家车，合休息了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白石府。虽是外臣府邸，距离亲王府这种皇族宅邸却是不远，以至于龙池连睡意都没酝酿来，就得车。她在车叹气，又搓了搓自己的脸，唤那副针对白石喜好的笑容，随后才叫侍从挑开帘幕，稳重而不失灵巧地了车。

        “左大臣恐怕只是让你在众位皇之中选择一个相对更喜的吧。”平佳月毫不留地戳穿龙池与白石之间那层薄薄的父女亲的假面――她总是乐衷于一针见血，用来展现自己超乎常人的察力。这显得她说话有时很尖刻，但她往往在大众面前收敛，扮演一个仅仅只是温婉的女。

        正巧这时净手的汤盆送了上来，龙池巧妙地拧转手腕了手，又浸温的玫瑰花中，这才：“父亲良苦用心，我自然心中有数。以后我定然记住再也不晚归，要日日等着您回来才能报答呢。”

        “节日自然没有，只是有件奇事。前些日京都里有位司盐运的官员，他夫人每月都在护国寺发愿，希望自己能找回被拐走的女儿。结果她从护国寺来的时候，寺中养的一只猫莫名其妙咬着她的裙不让走，那夫人没办法，又心善，只好把猫抱了回去。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日，就把走丢快十年的女儿给找到了。”龙池一向消息灵通，同她娓娓来，“现如今凡是有所求的，都急着去护国寺求猫咪选中呢。所以这次京郊踏青，才有这么多人愿意去护国寺。”

        “父亲愿意这样我就很兴了。”龙池说。她并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于是立刻又拉回话：“刚刚说到四皇――他昨日给我递了帖，邀我去京郊护国寺玩呢。”

        “那位夫人心诚则灵罢了，信也不该信这些。”平佳月摇摇，说，“不过既然大家都去，我也不好推拒――但还是主要为了陪你。瞧你，多大的派。”

        平佳月仰天长叹：“我就想你怎么突然登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你说，是谁请动你来这趟差事。”

        府门着灯笼，里的主厅灯火通明，想必是白石已经回府。龙池掐算一时间，果然正是用晚膳的时分。她暗自己时间真，又能与平佳月聊个尽兴，又能赶上与白石共晚餐，天再没有她这样的时间理大师了！

        龙池探看他的茶碗，已经只剩个底，却不想揭穿他。而白石也看见龙池的小动作，自知瞒不过她，只好为自己找补：“好吧，我实在饿坏了，只能饮茶充饥了。你且快。”

        “自然不是。”龙池一个生疏端庄的假笑，从袖中取另一封请帖，“我这次还是受托来请你的。”

        “我又不是那种长之人。”平佳月柳眉一蹙，假装生了气，随后却又话锋一转，“不过――看看也无妨，你记得叫你的小厨房带玫瑰酪和绿豆糕来，近日想吃得紧。”

        “自然是二皇――不过是四皇从他那里自告奋勇、替他来请。”龙池将请帖放到桌上，推到平佳月面前，“总之你是要陪我去的，听说这次队伍浩浩，有许多人要来呢。”

        “又胡说八。”

        主位上，饭桌的另一边，白石正端着茶碗。他面前饭菜一未动，就连筷都没有被人拿起过的痕迹。这位执掌摄家已经三年的年轻家主，在面对自己心的养女时，那平时波澜不惊的面孔此时也不免有了些温柔的波动。

        白石对她许多冒犯总是无奈，只好对这些或真或假的溢之辞一笑而过。

        “你与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