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路弥说得又急又快:
除了付母的放声哭嚎,世界仿佛变为无声。
“付砚……付砚!――”
“要走就快!趁现在赶紧过去!付砚,你去找医院调监控!我和周……去派所找人;你父亲不能没人照顾,还有……”
路弥,一把拉起她:
路弥气急了,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去调监控!――去找保安!”
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时间,已经凝固了。
付砚看着她,有些发愣。
扯着周景从地上爬起来,路弥正要走。付砚忽然拉住她:
“拜托了。”
保安开始维护秩序,勒令人群不要围观。庞大人又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夜间工作已经开始,通宵巴士即将发车,各路信号又慢慢地、笨拙地、向全国各地呼啸而去……
“我跟你去!――”
又过了一会儿,付砚拉开母亲。老人匍匐在儿的怀里,呜咽难言。
“让我跟你去;”
“我知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我知、我全都知!……”
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周景紧紧握住路弥的手。她的戒指刚好卡在路弥指骨上,硌得生疼。但看见女人中那抹绝望的灰败时,路弥没有勇气拒绝。
路弥望着他的睛,重重了。
“我去派所,我有亲戚在那儿、对、我上给他打电话……”
路弥大叫一声,抓住旁男人的衣服。
死人样的周景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她跪在地上,仰盯着路弥:
“从事发到现在总共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大厅所有的人都要查!……不,是从更久之前……付砚,你去查!先查近一个小时的,再查近两个小时的……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她睛定定的看着某个地方。
付砚心领神会,急忙对她说:“我知。”
“都怪你!都怪你啊!你这个坏女人!你毁了我一家!……”付母边哭边打路弥,轻飘飘的拳落在她上。付砚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她喃喃着。
付砚还在愣神;
付砚抱着昏过去的母亲,紧闭不言。
“去!去调监控!”
周景“死”了,付砚“盲”了,付母哭晕过去。路弥坐在地上,她脑里闪现过各种片段,一帧一帧快速回放。长期压力的度工作让路弥此时此刻清醒无比,而局外人的份也帮助她理清了绪。
“医院里到都是监控,一定……”
路弥还倒在地上,发被付母扯得稀烂。付砚也不动了,怔怔的呆立。
她看了付母。
“好。”
路弥被一拳一拳打着,没有反抗。
路弥哆哆嗦嗦拿手机。
“哦、哦……好、好。”
只剩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