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你也是我们这些人里仅存的后代。至于其他人,尸骨无存不说,我连她们在哪儿丧生,因何而死都不清楚……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找奈何庄复仇,但大家斗了这么些年,我知他们的势力有多神通广大。即便是现在,我们坐在这里闲聊,我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奈何庄的探在暗中盯梢。”
燕云要来一壶酒,为两人各斟一杯酒。
解萦浅浅了一,而燕云痛快地一饮而尽。
“我在东瀛漂泊的这些年,唯一学到的就是要及时行乐,珍惜现在。我如今势单力孤,与奈何庄为敌就是白白送死,没必要。毕竟我死了,也就再没人记得她们了,那我不如努力活得久一,让她们在记忆里也能和我一起待得久一。解萦,虽然我总说我要杀林声竹,但杀林声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念想。林声竹若死了,我在这江湖,也就没什么再挂念的事,可以直接收山了。”她的目光挪向台前正中心那个着豆绿薄衫的异瞳男,面垂涎,“只是漂亮男人还没玩够呢,现在就收山,未免太亏本了。”
解萦顺着燕云的视线,一并打量起那个异瞳男。
长安繁华,连青楼里的伶人小倌都远非俗品,颇异域特。在楼里忙前忙后伺候贵客的,除了异族的少男少女,也有型大的昆仑,这些被镣铐束缚的昆仑们各个鼻阔目,英气,与丑陋的昆仑面八竿扯不到关系。
那些颇力量的肉,又一次勾起了解萦对君不封的馋。
这些昆仑们不仅在客人面前伺候,也兼桌椅,宽广的后背时而支撑客人的,时而为他们盛纳味佳肴。
解萦看着那些沉静到仿佛件的动人肉,也在肖想自己坐在大哥赤的背上,会是怎样的一种觉?
暮云度里的顾客们还在就豆绿薄衫少年的初夜行着最后的争夺,解萦东瞅西看,看了一圈闹,最后还是将注意力绕回这少年上。
少年是典型的异族人长相,有着琉璃一样的异瞳。留芳谷有不少门人喜好养猫,解萦见过波斯猫,但这有着猫一样睛的男孩,她还是一次见。
人群中心的少年很是意兴阑珊,显然对自己的初夜归属漠不关心,仅是由着面叫卖。他漫不经意地环视着到访的客人,波转到男装的燕云上,他挑挑眉,险些要笑,再看到一旁稚气未脱却容颜姣好的解萦,他几乎是惊。
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气质脱俗的玉人大大方方来娼馆找乐。
解萦和燕云也受到了少年好奇的注视。解萦用一枚级龙虎丹的价格,买了与少年的风一度。
解萦固然是对这少年兴趣全无,她有的只是对男女之事有捺不住的好奇。实际上,燕云才是这场晚宴的主人。
到了少年的房间,燕云不多废话,晃了晃手上的铃铛,少年的视线汇聚一,她紧盯着他,温声细语地问了几句,少年的目光渐渐直了,猫儿似的眸也失去了神采,燕云将他的衣衫尽数撕碎,命他在两人面前学猫爬,少年照,叫声也学得惟妙惟肖。燕云又接连了他十数个巴掌,得他脸颊红,他也不恼,甚至觉不到疼,只是钝。
这便是摄心术的威力。
解萦神古怪地看着少年。在她看来,少年上最为灵动的便是他那双异眸,可被了摄心术,那双眸也成了混沌的鱼珠,毫无生气。解萦曾恶毒地想过要不要学摄心大法来控制君不封,让他为自己着迷。今天见识到了摄心术的威力,再想君不封也成了那种两无神的迟钝模样,甚至都不会冲她笑,解萦遗憾地摇摇,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铃铛,自此放了对摄心术的最后一执念。
少年清醒过来后,虽不能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脸上的疼痛告诉他,面前的两个女人,不是善茬。
他就像只被惊弓的鸟,哀哀戚戚地向她们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