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人不解的视线，罗维在怀里找了找，将当初从保烈阳神枪匣里的字条取了来。

        上面写着：「小心工匠会！」

        “现在看来，那本不是让我们小心工匠会里有背叛者。”

        罗维站在天即将暗去的山崖边，低俯瞰着大地错落无序中建起的那座巍峨城市。

        “而是让我们小心整个工匠会。”

        ……

        夜晚。

        无冠城，东工匠大街，风花茶楼。

        四人在烛火翻找着刘易斯送来的资料，先后抬起来，脸凝重摇了摇。

        没有。

        没有任何更替记录。

        罗维对这个结果早有所料，当初搭上刘易斯这条线时，他就找对方要过无冠城工匠近十年来的资料，一方面是确认哪些心成员形迹可疑，一方面也是想找到当初在黄金教堂留字条的那两个人——能给这么重要信息的极有可能是工匠会成员，从雪莉的描述里，那两人满是血又匆匆离去，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但无冠城工匠会，已经近十年没有发生过人员更替了。

        升职的有，但被撤来的或者因故死亡消失的，一个都没有，这曾让罗维排除了那两人是工匠会成员的看法，现在看来……

        那本就不是本人了。

        不光那两个人，包括无冠城现在工匠会里的绝大多数在，都已经不是人类。

        罗维尚不清楚原理，但从科林的事件中得知，对方有创造与本人一模一样“替”的方法，甚至一方死去都不影响另一方行动。

        卡洛琳睡的那些夜晚，有多少时日边并不是她丈夫本人呢？

        “也就是说，现在的工匠会成员大多都不是原来那位了？”薇弥尔双手捧着茶杯沉思，比起不知原因诡异多来的一个人，得知了真相反而让她没那么畏惧了。

        “而想要揭发这一切的成员们，被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替换’掉，从报上查不任何痕迹。”阿依凝补充。

        已死的人还活着。

        被以这样的方式替换，工匠会肃清了揭发者，利用多来的这分人暗地里谋划行动，明面上却有完的不在场证明。

        但之所以始终没脚，除了谨慎以外，也由于无冠城本是无政的独立都市，本没有相应的机构去这件事。

        “他们到底想什么？”莎耶疑惑问，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从那些黑线的密集程度来看，恐怕已经谋划了十年，不，应该更久。

        卡洛琳和科林结婚十多年，如果科林在婚前就已参与了这件事，那这至少是个运转了十几年的庞大计划。

        “矿坑里会有答案的。”罗维闭说。

        不少黑线指向矿坑深，心成员大概都待在那里行着什么，作为隐藏真相的绝佳藏，再加上堕天使和烈阳神枪的线索，罗维现在开始确定，无冠城的毁灭必然和工匠会本有着联系。

        只不过。

        特意选择两个科林同时现的节。

        那位黑袍天使，为什么要将这个报透给他们？

        罗维摇了摇，看着目光中都略显疲惫的几人，俯将桌上的资料全都合上。

        “这样巴巴想去也不会有结果，今天都忙碌战斗了一整天了，不要耽误到明天的探索，等明天再讨论吧。”

        随后，几人将阿依凝送到客栈，传送返回了恸哭山谷。

        ……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