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不敢去想、不敢去追，是因为他想要成为她的恋人。

        他的到底要怎样才会圆满？怎么会连追逐对方的理由都没有……

        若是没有那张纸，霖涵连追逐覃烟的机会都没有。

        田勒虽然是新人，但也一脚踏了圈里，他的祝福很诚恳：“长长久久。”

        善解人意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说“没有”吧，霖涵认为自己应该也要这样说。这段时间以来，频繁的联系已经算是自己对覃烟的一种撒，又怎么能把更多的绪丢给对方，招人厌烦。

        霖涵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过在外人里，事是这个样。

        手机传来振动，打断了他漫无边际的畅想。

        “是。”真是…得寸尺。

        要是没有那张纸……

        要是，他有幸曾在同一片土地与她印脚印，那该多好。

这不是恋的话，什么才是呢？

        他听覃烟说，她也想他。

        祝他的长长久久么？

        “我想你了。”霖涵说。

        她有这样的习惯，手上总是在把玩着什么。

        霖涵回到房间之后，照例先去洗澡。覃烟一直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心的烦躁和焦急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控，十分钟，这是他洗澡时长最短的一次，却让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我会注意的。”霖涵没有反驳，而是压制住心翻涌而上的窃喜咽了这个“事实”，和田勒说：“谢谢。”

        唔……他想象自己是那只笔。

        覃烟该是笑了笑，声音传过来是一连串的震动，“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电设备让覃烟的声音有些失真，和那张中生似的脸有些对不上，要更成熟、更有韵味。

        霖涵没有回答，漫长的沉默在对面的人听起来该是在赌气，于是覃烟也像霖涵一样，将自己今天的事仔细地说给他听。

        深腔的指节正在缓缓摩面，黑暗中，霖涵神迷离。

        霖涵听着这样的声音，耳朵尖起了。

        “要是，早相遇就好了。”霖涵轻轻叹息着，要是他的人生也是一本写好的剧本，与他的人在青时邂逅，在成年后相遇，是不是的发展就有了基础，他的追逐就有了理由。

        “怎么不说话，今天很累吗？”

        放在旁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摸上自己的嘴唇。他用指尖描绘自己的唇形，就像覃烟的尖过的一样，然后指尖拨开唇，戏自己的尖。

        他关了所有的灯，静静躺在床上。思绪放空，霖涵想起了今天田勒看他时揶揄的神和诚恳的笑容。

        事实是，霖涵的手指已经在腔中搅起来，涎打湿嘴角，他压抑着不让自己的息被另一端的人察觉。

        她现在应该是在书房吧，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他和覃烟之间的关系虽然发展得远超预料，但本质却是一开始双方签名的那张“借据”。名叫霖涵的男人，是名叫覃烟的女，用金钱购买的、有明确的使用期限的所有。

        只要那张纸存在，霖涵就不可能是覃烟的恋人。

        覃烟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是不是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