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最终被心上人踩在脚底的哀伤。
「圣女。」比极寒之地的永冻冰层更冷漠的声音打断她悲的控诉,将泛着森冷剑意的黑刃收鞘里,黑发的审判天使望向她的神与看待蝼蚁并无太大区别。
「我已经不再属於神殿了,若妳在这之後继续用那种令人不快的目光看我,我不介意亲自挖妳的珠。」轻飘飘地瞥了她一,他掠过她脖颈的视线带着刺骨的杀意,凝实到甚至能使肤隐隐传来被割开的痛楚。
知悉他言必行的格,她在他的目光对上自己前就难堪地低脑袋,这次是真的彻底安静来了,再不敢妄图勾起前之人的半垂怜。
低着的顾小雨默默看着朝自己走近的那双大码鞋,恍惚意识到他和自己在一起後确实没再穿上任何印有神殿圣纹的服饰,打量着他用料不错却低调敛的如同侍从用服的着装,她抬起,率先就撞一对深沉似海的中。
那是一双已经在发疯边缘,却还拚死压抑住翻腾绪的璀璨金眸。
「为什麽要帮助他?」薄唇蠕动着吐不带怜悯的冰冷问句,虽然更想的是抓住她纤细的肩膀用力摇晃质问,但深深忌惮着自己如今再惹她发怒恐会导致丧失原有地位的约斐尔,终究忍住了这份冲动。
他不愿再拿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来作赌注。
即使确认到她对自己抱持着独占这件值得令人兴的事,可在尝过被她接纳的滋味後,贪婪的他并不想这麽快又退回被她排斥的曾经,但要是她像在神殿里胡来时那样再度找上别的男,他没可能会什麽都不,平白让那些碍的竞争者好好活着。
「……光明神已经不在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别开视线朝他後跪地不动的圣女瞥去一,顾小雨直白说心中的看法,并没否认是自己手挡住了本应砍飞骑士颅的那一击。
她现在没那个兴趣为了争风吃醋伤人命,尤其对手还是比自己弱了不知多少倍的手败将後。
「失去神力庇护,就算他们吠得再大声也不过是无家可归的落魄野狗罢了,适当的教训一,让他们长记就差不多了。」看他的绪显然不太对劲,她勉为其难地解释得更详细了,却还是没怎麽看到对方脸上的阴郁消退去。
还在听到野狗这个形容词时瞳孔微颤手上的黑刃又握得更紧了些。
莫可奈何地叹了气,老实说听到他用来拒绝圣女求的残酷恐吓後,心似乎有变好那麽的她想了想,终於决定给甜。
反正光明神殿短时间势必会衰弱去,她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破事上,还不如早带着新捡来的回去窝,继续过她舒舒服服的度假小日。
这麽思考的她俨然已经忘了,当初的自己就是为了躲避某个变态才来的格多勒。
「都已经有我了,约斐尔大人却还是连这小事都要跟人斤斤计较吗?」一把抓住他的大掌纳手心,就如同他先前对自己的那样,她仰看着瞬间愣神的俊天使,竟然发觉他呆怔的表比平常那种不时的病态迷恋可很多。
心里某个角落微微一,她真心觉得自己在最後一刻把你这狗东西都有我当主人了究竟还吠什麽改成措辞温柔的版本,当真是个明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