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正在拎着尤里安的衣角橱的女孩,本就是她自己的模样。
「妳是……!」猛地从床上坐直了,顾小雨大大地着气,脑还维持在最後的空白,棉被落在单人床旁边的地上,她戒备地环顾四方,虽然在一片昏暗之中,但公寓套房固有的室格局还是依稀看得大概轮廓。
看着每个夜晚在乾草堆里忍着疼痛挨饿受冻的小孩,有时她也会忍不住想问,为什麽另一个与他相貌一样的孩,没有在这时候陪伴在他边。
「妳在学校被我们到昏过去了,现在好了吗?」
抬手看着自己的指尖,她很确信最後她有碰到那个跟曾经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那种过肤表层的刺麻还有些许残留,或许就在那面对面的千分之一秒里,对方也看见了她的存在。
在一个起雾的傍晚,她的尤里安被浑酒臭的鲁大汉拉到人烟稀少的暗巷行猥亵,在她咒骂到嗓都快哑了的时候,熟的红黑手终於穿透了人类的躯现在这世界上。
这样的问题很快就有了解答。
为他们准备好的火刑架在城镇中央森冷地伫立着,周围的火把在燃烧,就只差将谋害人类的恶之绑上去燃成灰烬,跟随着脚步慌乱的尤里安跑过广场边的小径时,尽她隐隐猜到这可能是攸关两个男孩过去的幻像,但看到火刑架後,难以言喻的害怕还是化成鸡疙瘩爬上她的背脊。
「怎麽了?作恶梦了?」
她忽然想到,如果这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那麽就算今天他们死在这里,其他世界的命运轨迹也不会因此而有任何动摇,或者说可能有无数个别的世界的他们,最後的结局都是被绑上刑架,被凶猛的火焰吞噬得一痕迹都没有留。
噙着恐惧的泪跟着腹被砍刀划开一的男孩躲最後的空屋,顾小雨听着猎犬逐渐近的低吼咆哮,忽然就憎恨起什麽力量都没有的自己,只是没有得以自怨自艾的时间,当她踏尤里安藏的房间时,就像被人一棍狠狠在脑後。
她认识的两个孩,最原本是同一个上的两个意识。
房里的灯在闪烁两後亮起了柔和的白光,倚在门的尤里乌斯用啜饮着玻璃瓶装的全脂,手上还拎着不知从哪翻的电视游乐把手,某款知名横向格斗游戏的背景音从外客厅传来,他一副闲适放松的居家模样,与另一个世界里总是沾满血污的手恶简直判若两人。
迅速摸透了小孩的生长环境,她知这个世界的他同样是在育幼院长大的,也知他在这里的待遇比牲畜还差,每次找到几乎都是在忍受别人的殴打责骂,但即使她很确信自己追随的这个孩就是尤里安无疑,边的每个人却都是用另一个名字唤他,就算她认识的那个名字的主人从来没有现过。
越来越多尸被发现,镇上的气氛也从平和陷了紧张,但她发现这个阶段的尤里乌斯很多事并没有考量到後果,留在案发现场的线索也清理得不够彻底,力量一恢复就埋於杀戮的代价,就是最後行迹曝光,被震怒的民众了绝境。
欺侮的家伙丶嘲的家伙丶诱骗的家伙……这的第二个自我醒来了,并在原先那个意识不知的况,对周遭的人群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
「回来了……?」不可置信地颤声吐这句话,她撩起自己被汗浸湿的浏海,发觉自己明明在那世界跨越了可能是以年计算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却只剩短暂的几个片段,除了印象鲜明些的几个事件,其他记忆都像醒来便会遗忘的梦境般正在快速消散。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落在卧室门上,她瑟缩了,陷混乱的大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麽躺到床上的,但在她抓到床的手机前,敲门的人就径直把门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