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歉。”鹿妈妈结结实实愣住了。

“不然，”祝岚行始终和煦，态度一如在和位认识的长辈在闲聊，“这张牌注定从您手中飞走，倒计时大约……三个月到

鹿妈妈皱起了眉，她开始觉得这次的对话也和自己预想得不太一样：

“你这样撺掇我儿――”愤怒让鹿妈妈的膛开始快速起伏，和鹿照远争执后的虚弱与茫然从她上逐步剥离。

鹿妈妈的嘴角重新绷起来，几乎绷成一条线。

又来了。

“是的。”

“我父母在好几年前车祸去世了。”

鹿妈妈的神有僵。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你知了？”

鹿妈妈巴巴说了一句，没打采沉默一会，又问：

“你们真好。”

“就算我撺掇鹿照远吧。”祝岚行脆承认来，还给鹿妈妈了个主意，“您何不反向撺掇他呢？”

但祝岚行不以为意，只是笑笑，继续平和地往说：“鹿照远现在已经17岁了，上他就18岁，要参加考，负有完全的民事责任……这也意味着，您再如何掌控，也就最后掌控他一年，甚至不到。您也知，像鹿照远这样的成绩，哪怕在二提前参加考，也不是不行。”

“来了医院后，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祝岚行没有瞒着鹿妈妈，完全有一说一。

谢的话在她看见拣东西的人时截断了，错愕浮现她的面孔。

“是你！小亮呢――”

“鹿照远是一个正常人，而人是一种群居动。当他在一个群中找不到快乐，他必然会向另外一个能给他快乐的群移动，这是由人的本能而决定的。当然，放到现实中来会更复杂一些，受到自能力和家庭血缘的影响，但我相信……鹿照远现在的想法和态度，阿姨您应该比我更加直观的会到了。”

鹿妈妈呆了，低要捡的时候，一只缠着纱布，显然受了伤的手先她一步，将东西捡起来。

“说得更加直接一，您手中的好牌不多了，如果还想握有鹿照远这张不可或缺的王牌，您就得开始筛选一您的牌组，把坏牌清空，把好牌收。”

她可能有些恍惚，手里推着的护士车蹭到走廊角落的盆栽，轻轻的碰撞让放在上的还未开封的纱布袋掉到了地面。

“阿姨的表现和鹿照远第一次听见我父母去世时差不多。”祝岚行神平静，“当时我对鹿照远说，没事的，我已经伤心过了，人总要向前看的，今天我也觉得这段话适合阿姨的。”

“阿姨，我不是来让你同意我和鹿照远的……这没什么必要。”

鹿妈妈抬起了，她问：“是小亮叫你来的？”

“阿姨好。”祝岚行将东西好好放，礼貌招呼，“鹿照远被我支开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正好聊聊。”

“什么意思？”

祝岚行声音柔和而：“阿姨，这是个好机会，你不想和我聊聊吗？”

“……”

“谢谢……”

鹿妈妈绷着嘴角，左右看了看。

“你们这样，你爸妈都不吗？”

自刚才的护士台响铃之后，走廊一直是安静的，偶尔有值夜班的护士路过，也是轻手轻脚，现在的医院，暂时没有其他的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