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仆役们发现不对，来查看时，已经过了好一会。据说，他们看到血溅满了整个房间，卢克西乌斯大人站在母亲的残尸边，那双被砍掉的手还死死掐着他的脖。据说卢克西乌斯大人一滴泪都没有，无所谓地看着仆役们乱成一团。很快陛赶过来亲自理这件事。虽然之前很喜这个灵女，但陛没有因为卢克西乌斯大人杀死她而生气。陛夸奖了卢克西乌斯大人真是有族风范的大孩，来日必成大。据说听到陛的夸奖后，卢克西乌斯大人就开怀地大笑起来……”

        达迦娜。

        但我也没资格指责达迦娜什么。要是我今天白天没听卢米的抱怨，我也不会想到这里的。唉……

        “……她失败了？”我问。

那边达迦娜已经继续讲去了：“在卢克西乌斯大人还没结束被仆役们教导的那个年幼的时期，因为一时疏忽大意，仆役们把他单独留在了他的母亲边。虽然那个女是大的灵王储，但她被禁环锁住，无法施法，同时被王斩断了双，移动都需要靠人帮助，所以没人觉得她能伤害到卢克西乌斯大人。然而……”

        “他伤害了她？”好像是不满意达迦娜拖沓的叙述节奏，瓦尔德打断了她的话，这样追问。

        即使对族来说，也极为血腥残忍的弑母的暴行；虽然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生命，可对亲生母亲的杀戮后，冷漠的大笑真是令人胆寒――达迦娜在诉说这件旧事时，脸上的表同时在诉说着她心中这样的怀。我听到这种事，本来也应该会有相同的受。但是……

        ……那个和王城堡的常见装潢风格迥然不同的房间，是给那位灵王储准备的；那个没有开窗的卧室，是她的囚笼。所以，他占有了那里，不许别的仆役随便打扫那里，但自己不愿意去那里。

        “――试图掐死卢克西乌斯大人。”

        这很……不尊重他们……无论亡者还是他……

        有相同境的人才会到不适，听过他们抗议的人才会到不妥。他是不是卢克西乌斯，有没有在骗我，与他说那句话时表的真心实意的恼火无关。此时此刻，我到自己更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讲卢克西乌斯和他母亲的旧事，即使他确实不是卢克西乌斯本人――即使他没有一个灵母亲――和白沙林的公爵卢克西乌斯相熟的人，都很难随随便便去开讲述这件事，去复述那些添油加醋的传闻。

        卢米的声音回在我耳边：别人一提起她来，那副吻，哼，真叫我火大……一个灵女……

        因为那是他母亲尝试杀他的地方。

        “呃……这……准确来说不是……她是他的母亲，她骗他亮了房间里的隔音法阵，然后就――”

        达迦娜抬起双手，像在虚空中抓握住了一个孩纤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