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陛?”我委婉地问。见他,我说了最后那个答案:“您是我同父异母的半哥哥?”
他对我眨眨睛,咧开嘴,这灿烂的笑容让他尘的丽不再那么尘,而是平易近人起来。他对我。
“对,我是你的半哥哥,瓦琳娜瑞亚大人。你还想听什么别的曲吗?我可以现在弹给你听。”
哇,好亲切,好丽……虽说那些仆役对我也是这种愿意效劳的态度,但是觉他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知了他是我哥哥?
“我能弹弹试试吗?”我问。
他一愣,就像别的仆役听到我对他们说谢谢时的反应一样。啊,他也是那种观念吧,玩音乐是贱的……
“没想到你对音乐这么兴趣啊,瓦琳娜瑞亚大人。好啊,来吧,我教你弹七弦琴。”
哇,果然是个好人!
我跑过去,这把琴对我这个小豆丁来说倒像是竖琴了,好大好沉。他帮我扶住琴,接着告诉我基本的指法和音阶。倒是不难。我试着弹了一茉莉花。
“嗯?很好听的旋律啊……你很有天赋嘛,瓦琳娜瑞亚大人。”我的半哥哥告诉我。
我把琴还回去,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生前的梦里听过的旋律,不是我想来的。”
“生前的梦啊……”他叹,被我的谎话勾起了真实的回忆,“我也有,不过没有听到过声音,时画面,我看见了被阳光照亮的森林――哦,你知阳光是什么吗?”
“我知!呃……罗莱莎莉亚阁给我讲过,太阳什么的……原来半也会记得生前的事吗?”
“有些会,很少很少……是母亲执念太深的缘故。我的母亲……很想同她的祖先一般,葬在灵的森林里沐浴阳光,而不是葬在界沐浴这一轮血月。可惜她最终没能如愿。”
他……他是那种意思吗?他母亲已经去世了?
“……很遗憾听到这样的事,请节哀……”
他又是愣了。我意识到,他们族听到这种事大概是不会说遗憾节哀这种话的。
我的半哥哥最终笑了,对我说:“谢谢。你想听什么?有一首给生灵的赞歌,是在灵们祭祀的时候演奏的,也很好听……”
我摇摇,站起来。
“我得回去了。”
“哦……好吧……”他一副失望的样。我也觉得有遗憾――他弹的真的好好听啊,很专业,很畅,很优……
“你明天还会在这里弹琴吗?”我问。
“说不准呢。得看我的主人需不需要我去为他演奏。”
那看来真的听不到了……要不然留一,再听一首?可是我门前说了晚餐时候回来的,要是拖延了,瓦尔德担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