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xing不好，这对于某些长生的人类，是件难得的好事。

        人类对糟糕的经历，远比对愉快的经历更加印象深刻，记xing若是太好，难受的回忆日以继夜的在脑海中翻涌，如此，长生便成了一种诅咒。

        “哼。”

        廉泽哼笑一声，意味不明dao：“她倒有好心，给了你长生，没给你好记xing。”

        “？”查理愣了一xia，他gan觉对方话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可他理解不chu，“廉泽先生，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说你活了几百年，少了些普通人类的成分。”

        “我也常常觉得自己与‘人类’渐行渐远……”

        “有想过‘死亡’吗？”

        “偶尔会想，但到底还是希望活着。活着虽然常常乏味，却也能找到许多趣味。”

        “……”

        在绝大多数的神明yan中，获得永生的人类，日zi过得越可悲，就越有‘艺术价值’。

        查理‘记xing不好’，在忘掉以往大bu分的经历的同时，还丢失了伴随着那些经历的gan受――无论好坏。

        似这样的人类，大多会越活越无qing，难结‘友qing’、无gan‘aiqing’、澹漠‘亲qing’……

        这可以说是jin化，也可以说是适应。

        ……

        两人刚开始吃早餐的时候，廉泽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那几个问题并非随kou提问，而是带有目的xing的。

        查理不知神明力量的全貌，对‘少女之神’的认知相当局限。

        那个‘侍女’――也就是查理的第一任老婆。

        他们相恋后。

        表面上，‘少女之神’准许了侍女的离开，但其实一直有所关注，不然，最后她也不会chu现在年迈的查理面前。

        而既然有关注，她为什么不在那两人被世俗腐蚀的时候，chu面指dian？

        她为什么要给查理匕首，让对方去‘报复’侍女？

        那侍女不知陪伴了她多少年，且不提侍神者的德行修养问题，就这么多年的侍奉，难dao仅因‘背叛’了一个年老的人类ai人，就得遭受惩罚？

        那么多年的侍奉，主仆之间，就没有ganqing吗？

        能侍神者，心xing无一不远超凡人，仅百年时光，怎么就jian守不住了？

        侍神者，侍奉多年，岂不知神威不测，怎敢zuochu有污神侍名誉之事？

        ……

        ――综合种种考虑，那侍女对查理的背叛，其实是‘少女之神’谋划的考验。

        侍女大概率也参与了其中，她所zuo的‘背叛’只是演戏。

        有考验，就有奖励。

        在那场考验中，如果查理的表现得到了‘少女之神’的认可，那么，他或许就能侍女一起长生不老，zuo一对神仙qing侣。

        然而……这家伙半dao而废，ai上了路边遇见的女孩，还丢掉了‘报复’的事。

        哪怕到现在，他也完全没想过，那个女孩可能是‘少女之神’故意安排的考验。

        考验失败了。

        ‘少女之神’此后无声无息，‘侍女’消失不见，而查理……最后被他的第二任妻zitong了一刀。

        查理的xia场必定是‘少女之神’暗中安排的结果。

        那把‘匕首’，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匕首。

        依廉泽的猜测，查理在被‘匕首’刺中之前，只是普通的长生不老，会liu血、受致命伤时会死亡的那种。

        而被刺中之后，其生命信息被烙印在了此间‘gen源’之中，整个人近乎‘不死不灭’，即便在邪神群ti中，也少有能够杀死他的存在。

        ……

        “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两人继续聊了一阵，廉泽冷不丁的冒chu了上面的话。

        “哪里奇怪？”查理yan睛看着窗外――他看到监视自己的人了。

        廉泽这回不怕闹事，所以不在乎窗外的qing况，“服务员，麻烦再来两份苹果派，还有咖啡续杯。”

        大声说了一句后，他接着查理的话说dao：“我有些奇怪，那个‘少女之神’，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查理不太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吗？我gan觉很正常，没有太好，也没有不好。当然，对于其他人，那确实太好了。”

        “……”

        ‘永生’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这种与‘gen源’有关的。

        廉泽不想指dian查理，他端起续杯了的re咖啡，对着杯面呼了kou气，没有喝，而是又放了xia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