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眨眨，“那我现画一个给你吧。”

        陈玄枵一愣，“难不是吗？”

        燕璇让他将手掌伸来，然后用手指抹了唇上的脂，在他掌心上勾画了一驱邪避煞的符。

        说完，燕璇伸手扯着他的腰带，将他拉去了后院。

        “去，混说什么呢，人妖殊途本来就不是胡说的，就算她是好妖也不能当人来看。”

        “你怎么看着像是一晚没睡？”燕璇问他。

        学之后，陈玄枵想往善堂去，可又不知该找个什么理由去，最后转来转去到了书肆，看光了书肆里所有书生奇遇妖的话本。

        燕璇没有搭理他们的起哄，告诉陈玄枵只要将符咒在手上留一个时辰，就能永久有效，便转走了。

        陈玄枵乍一听还以为燕璇这就要吃了他的灵魂和血肉了，心中一凛，却也没反抗，赴死一般被她拉了房里，却没想到一房门，燕璇就亲上了他的嘴唇。

        陈玄枵顿时又想起了她那天朝他耳朵气的时候，耳不争气地又红了，却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陈玄枵的神不自觉跟着她的手落到了她的红唇上，一时忘了挪开。手心里被她手指得地，心里也地，得他好想捉住她的手，然后，然后亲上她的唇，将她唇上香香甜甜的脂吃个净……

        她一走，其他人都想要看看陈玄枵掌心里的符，陈玄枵不给，大家便笑他：“昨儿说什么人妖殊途，让我们离她远，原来是怕我们和你争，你喜人家就直说呀，咱们兄弟还会跟你抢不成。”

        再看到燕璇明媚的笑容，陈玄枵那始终没有着落的心突然平静了来，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早在睁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沉沦在了她的笑里，被她死死地拿住了。不她是人还是妖，他都不止想和她朋友，就算她想要吃掉他的灵魂他的血肉，他也心甘愿，无怨无悔。

        听着鸡鸣声，陈玄枵打定主意天亮以后就不会再为此庸人自扰，可一开门，花太岁问他要不要去善堂吃肉包，他瞬间就将一屋的“人妖殊途”抛在了脑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花太岁去了善堂。

        “他写了一晚上这个呢。”花太岁打断陈玄枵先说了，也不知它什么时候拿了一张他写的“人妖殊途”。

“我……有备无患不是。”陈玄枵极力找补。

        燕璇接过看了一，然后歪问陈玄枵：“你不会以为我是妖吧？”

        “你这样吐真，表白心迹，会让我想吃了你的。”

        陈玄枵嘴上说着，手掌却攥得紧紧，说什么也不愿给他们看，等背过去，又忍不住轻嗅细品那香甜的脂留香，暗自窃喜。

        “觉得是一回事，控制不住自己又是一回事，明明知你是妖，明明知人妖殊途，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来善堂，想要见到你，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胆包天的好之徒吧。”陈玄枵坦诚了，盯着她的睛，将自己的心意都说了来。

        “燕姑娘，我们也要你用脂画的符。”其他人见此，纷纷起哄，起哄声打断了陈玄枵的思绪，不禁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混账东西，竟又对她起这种龌龊念。

        燕璇笑了，反问他：“你既然觉得我是妖，觉得人妖殊途，你还跟着花太岁来善堂嘛？”

        书中结局有好有坏，看得他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伤心，等看完来，还是没有找到心中的答案，最后也只能踩着月光回了家里，在书房里写了一晚上的“人妖殊途”。

        “我……”

        燕璇听完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