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一定很痛苦，可他还是理智地说了“杀人犯法”这样的话，他很清楚自己在什么，也很清楚什么能什么不能，可正因为如此，才让慕容启更加心疼司瑾的理智。

要是没有护工招呼，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房间会变成什么样。

怒吼声从屋传：“！”

屋里躺在病床上的人看清司瑾的模样，瞳孔猛地收缩，再不复之前的气势。

慕容启面带诧异。

他伸手打开房门，屋复杂的味瞬间涌。

司瑾的话语刚落，病床上的人果真不敢再动。

“你见到的小时候的那个我，也是那一天，我妈走了。”司瑾低声说着过去，意外发现自己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时，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这样才对嘛，”司瑾微笑着回，把慕容启拉过来，“给你介绍一，这是我老公，刚结婚的。”

司瑾的语气逐渐变得轻快：“你看到我手里拿着一把刀的时候，我正好知了我妈的死竟然跟我爸有关。”

可他依然费劲紧贴着病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往后退，似乎哪怕只是后退一毫米，都能让他多一分心安。

慕容启突然明白了司瑾当时的心。

司瑾靠在门，底的笑意淡去：“退什么？这么怕我？你可别摔去，不然到时候还得让人费劲把你搬回床上，那多辛苦，你说是不是？”

慕容启乖乖站着，任由司瑾一

司瑾好笑地将门打开：“这么有力气，看来我请来的人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了某个房间门。

司瑾听他的画外音，更是忍俊不禁。

司瑾低着，与其说那两个时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候，不如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两人经历太多事了，以至于痛苦的过去都成了回忆，再想起来时或许会觉得怅然，却不会再沉浸其中。

慕容启也忍不住笑：“慕容家列祖列宗可不都是皇帝，当上皇帝的，算来算去也只有三个人。”

看着慕容启：“我是不是还说了喜听你说话？”

两人的格相似又不似，便是因种种因果打造。

他若是健康，绝对不会这么听话，可偏偏他痪在床上，必须要护工行护理，他不得不依赖司瑾。

慕容启小心握紧他的手。

“不过我跟你不一样，你不怕面对慕容家列祖列宗，我可怕面对我爷爷，所以我爸现在还好好活着呢。”司瑾说着，笑着冲慕容启眨了眨。

不知为什么，当他说起这件事时，除了想起那段痛苦的黑白回忆之外，记忆中还添了一个鲜活的人，让他知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都会站在他边。

除此之外，手上传来温的也让他深切觉到，这人确实在他旁。

司瑾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看到前的大门，心里更多的是陌生。

他意识后退了一些，只可惜病床的宽度有限，他又因为痪不得不躺在病床上，再怎么躲也躲不开床的范围。

司瑾的笑容更深：“我也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就现了你说的那段记忆，我想或许你见到的人就是我，你见到的那两个时候，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候。”

因为痛苦，所以记忆深刻，这才变得极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