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数。”严太太不以为意,说话间严似乎能受到那郁的扑面而来的榴莲味。
――现在说这话似乎言之过早,总之这几天胡萝卜没来。
严太太独占着一块小三寸的榴莲芝士糕大快朵颐,因为是小包间,分享这份“榴莲喜悦”的人便只有严。
“妈,年纪在这儿呢,再怎么也控制一。”
沈潭愿意承受他人羡艳或嫉妒的怒火,得不到的人才这么不稳重。
就像给个不烟的男人闻见烟味,虽没有女人那么反排斥,也无甚好。
鉴于上星期没能如约回家探望严太太,累得严太太御驾亲征来探班――“抓奸”,不严太太是否其实乐在其中,错都在严。
“你要是看到我以前的量,就会对我现在很放心。”
不过没谁规定五十多的女人不可以喜吃甜,只是一般到了她这个年纪,女普遍发福,要么讲求养生或希望保持形,通常都有所节制。
不是什么坏事,但小孩的一大特,就是没自制力。
请严太太吃她钟的。
短信容现最频繁的几个字“早安”“午安”“晚安”。
相过亲就把他当成所有,亲了一岂不是得一辈赖上他?
严太太仗着新陈代谢雄风不减,有时会放纵自己,尤其是在这种儿请客的时刻。
严太太小孩心,小时候他爸还很健朗的时候,基本就属于一带二。后来他爸倒了,但他长大了,严太太的童真得以继续保留。
改为短信扰――说的那么大言不惭,还不是没胆打电话。
――他是我老婆,只能给我生孩。
浪费话费的对话终于结束。
严不吃榴莲,倒也没到那种深恶痛绝闻之即吐的地步,但总归不是太喜。
那以后没再在片场见过沈潭。
严有明白沈潭为什么还单了。
因着迫症――最后说话的人不能不是他,严复制粘贴原封不动返还回去。
严太太优雅的完一块“一人有余两人嫌少”的糕,优雅的唇角,因味得到满足而显得格外柔和的脸对着严
香温玉在怀,稳坐钓鱼台,笑看其余梁小丑。
嗷要给严生孩的奇怪种,沈潭照旧看着不。
不过转念一想,有脸有钱――重是后者,哪怕总裁披件乞丐服,哪怕他那玩意儿真像胡萝卜似的是摆设,也多的是男男女女往上扑,就格无趣一算什么?
要请客。
毫无悬念的被了。
*
严太太喜吃甜,这没什么,大多数女生都喜甜品。但以严太太旧社会已可以称作“老年妇女”的年纪,排女生行列着实不太适宜。
沈潭摸了摸怀里Q版严的娃娃。
有时沈潭就此人生圆满没有声息,有时他会再度发问,“吃饭了吗”,严就回,“吃了”,沈潭继续问,“吃的什么”,严说,“盒饭”。沈潭卒。
只是可惜了,胡萝卜独独钟于他。
略微有惆怅,惆怅的疼。
只是今天他可以抨击的格外理直气壮。
严唯有用沉默以示他的不信任。
对,五十多的严太太还是吃不胖,没有任何基础病,就是脖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