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潭僵住,吃瓜群众看得津津有味,哎哟,闹别扭哦。
“小余,辛苦了,刚才那段演得不错。喝休息休息。”
一丝棉絮不受重力影响,飞升半空。他的心可能沉些,只能同引力拉锯,扑通扑通,忽上忽。
倒像他才是长者,包容着严幼稚的故意。
小郭又送来夏日最佳伴侣--冰和电风扇。
“你看我演一遍,注意神的把控。”严对他说。
导演不得不暂停,把俞清单独叫到一边说戏。
看来是没有,才开始没几句话,俞清就屡屡被导演喊停,不是神不到位,就是表太赘余,最后次数多了,更是连台词都念不好。
严悠然的释放着荷尔蒙。
沈潭也来得厉害,仿佛刚才“相逢不识”的那幕全没发生过,回以客气的。
而近距离观看严演戏,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俞清在转瞬的怔然后,便是了然的失落,但演变到面上就成了受若惊,“谢谢严老师。”
俞清唯有不住的。他知这有些突兀的关心是因为什么,但他可以假装不知,享受这份可能此生绝无仅有的温存。
及至导演放俞清离开,严最后仰一,将扁的瓶随手给小郭,朝俞清走去。
严耐心的跟他解释着,这一个多小时里对他的关心比其他全时间加起来都多。
“神的掌控不能一蹴而就,如果觉得吃力,可以暂用表弥补,慢慢钻研,多加练习。但是要注意掌握度,多了就会显得作。”
轮到严的戏份,恰是跟俞清的对手戏,更巧是昨天俞清向他“请教”的那场,可惜中途被别有用心的人打断,后来他的时间又全被酒占据,不知俞清有没有自行领悟其中玄机。
实在是,严薄薄一层妆都挨不住浪侵袭,有要化的意思。时刻候在旁边的化妆师过来给他简单补妆,严余光看到坐在摄像机后面听副导说着什么的沈潭,然后将视线放在听导演说戏面有颓的俞清上,不再转移。
然后严一转,像才看到沈潭似的,略一颔首,客气又生疏:“沈总来了。”
不用看也知,沈潭一定在看这边。
而过,视若无睹。
对于严,俞清有种锐到可怕的直觉,察觉有人走来,一抬脸果是影帝。
如果刚才只是怒,现在就是大为震怒,只是这怒意被他牢牢封存在心里。无甚表的转过,片场一片忙碌,每人各司其职,似乎谁都没关注这动静,似乎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敬业认真的电影工作者。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他前晃过,发丝一轻微的,真的很轻,但一直到他心底。严对他笑得一如既往好看,“有东西。”
想毕,深以为然,才发现自己竟还有创作的天赋,恨不得当即拿笔记录来,以此纪念一颗作家新星的诞生。
男神就是,对他来说艰难重重的东西,在他手里只有任他搓扁圆的份。
“……”
你个球!我妈才不可能……不说这种话。
自始至终旁观的小郭忽然萌生灵一样的想,幸亏严懒,不然只要他想,勾引谁都不成问题。
严还在想算你小识相,就听他又说:“昨天伯母交待我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