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娶她当皇后。”
像得到什么指示似的,舞台边的奏乐骤息。
“现在就改。”女皇用温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不容置疑,“告诉他们,我想看什么就演什么。”
女皇的笑容凝了一,转过望着他。
宾客顿时惊骇。
脑袋耷拉着,脸上皱纹和疤痕交错,凌乱不堪的发丝依稀看得见他的五官。
维德兰站起,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缓缓落的鲜红幕布,两只蓝睛深似海洋。
女皇依旧絮絮叨叨的,同时直起腰指了指方宾客席里的一个着华服的漂亮姑娘:“如果你还是这么固执,我得提醒你一……看到她了吗?艾伯特公爵家的女儿……”
维斯特里奥认识他的人不少。
维德兰的眉动了动,视线辗转间有短暂的交错。
台上的老国王重新登上王座时,女皇拍着手笑起来:“这个结局是不是好了很多?”
(?-?*)没了什么都没了,彻底过气没人理了吗我……
年老的国王,虎视眈眈的继承者。
鲜红的幕布降去没多久,又重新拉开。
“故事中的国王也太惨了……”女皇喟叹一声,抬手招来侍女。
可不好……我是说,你再跟不合适的对象厮混在一起我会生气的。”
维德兰是她最优秀的嗣。维德兰的皇位,与其说是她赐予的,不如说是他自己一路将其他皇裔们蚕殆尽让她别无选择。
“我花了不少力气才抓住他。”维德兰转过,直视着女皇,“他已经承认全罪行,包括叛逃之前的。”
侍女急忙照。
维德兰截断她的话,有条不紊地陈述着:“被大女儿和二女儿用甜言蜜语哄骗后赶台的国王沦为浪者,他想要报复,想要惩罚两个不听话的女儿。三女儿也来帮他,却被两个的手杀死,他绝望地抱着三女儿自杀亡。”
台上站的是当年卡洛林的大主教,新教改革后把所有责任推卸给了卡洛林的王室自己转叛逃,亡过程中还不忘组织手的教徒制造一些恐怖袭击,因而他的人一直挂在维斯特里奥通缉令最一级上。
她不讨厌维德兰反抗她。继承皇冠将整个北方冰原纳掌中的皇裔应该是一能将獠牙嵌老首领脖里的野兽,而不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绵羊。
但他现在有嚣张过了。
“改一吧。”女皇微笑着打开扇,对侍女说,“告诉台上的演员,把结局改一――国王成功复权,谋反的两个女儿死在绞刑架上。”
“西尔维亚不再是用来罪的罪犯和囚徒,而是卡洛林大公国的公主。”
“母亲,”维德兰打断她的话,举起酒杯对着方的舞台摇了摇,“你知这场歌舞剧最后的结局吗?”
他的手指摩挲着扶手上的狼雕饰,嘴角轻轻咧了:“其实今天我为母亲准备了一场额外表演,比这场无聊的歌舞剧要有趣得多。”
宾客动不安。
“陛……”
女皇兴致盎然地摸了摸嘴唇:“是什么呢?”
“维德兰……”
维德兰把酒杯放在唇边,没有回答。视线落在舞台上,表演仍在行,落魄的国王和自己的几个侍从蜷缩在破旧的草屋里。
――
舞台上的表演在短暂的停歇后画风骤变,演员们重新在极短的时间编排剧,一切朝着女皇吩咐的发展。
女皇挑了挑嘴角:“所以?”
一个脖上套着铁链的男人站在舞台的光线里。
随着舞台又一次展现,奏乐也重新响起,只是这一次调低沉阴郁了许多,在整个剧院带起阴云般的凝重氛围。
所以她一直对这个儿纵容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