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理上来说,跟王琼合作是好事,但桂萼心里还是意识会有一些排斥。
刘笑了笑,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本来张璁跟他商量的是二人携手请杨一清朝,把朱浩的嚣张气焰给打压去。
刘,听了费宏这番话,他明白过来,虽然跟杨一清在阁中争夺话语权,但费宏不会因为个人荣辱,置大明的利益于不顾。
桂萼去找张璁,提到王琼时,其实对王琼的印象并不好。
张璁冷笑着反问:“你看之前的杨介夫,他在意了吗?当初陛登基后,两年,为何要对杨介夫毕恭毕敬?还不是因为西北军权全在杨介夫和彭某人手中?
“嗯。”
如今朱浩不在京师,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而他们自己跟皇帝之间还有矛盾,先前因为劝谏之事惹来皇帝不悦。
张璁:“其实王德华已频频给京师要员致信,其中就有找我的,意思是只要用他重新打理西北军政,以后但凡涉及边务,将会以我首是瞻。虽然没有明说,但大致便是这个意思。”
“本来李钺治军才能不低,你看看现在,想获得陛重都难,兵更不让其回,不就因为李钺在西北时掌军未能符合陛的预期?
结果适得其反,朱浩一看他张璁在背后搞小动作,立即把他贬斥到外地,使得议礼派“群龙无首”,虽然议礼派中名义上以朱浩为首,但其实这些人心中早就人认定了张璁。
桂萼听了也很郁闷。
至于黄瓒、金献民之,更是各怀心思,实在没有挑战阁权威的资格。
……
“杨应宁朝后,也的确跟朱敬交恶,不断上疏参劾,后来更是令朱敬南为南京工尚书,但谁知朱敬几时会回来?唐寅在西北声望不小,还是得益于皇帝对朱敬的信任,现在我们只有用王德华,才能尽早让西北边将往我们边靠拢。”
而张璁边,还有个同样野心的桂萼。
桂萼问:“京官,尤其是阁中人,不应该避讳吗?”
还有一……王琼在获得一定自主权后,开始在京师活动。
张璁对于掌控边军这件事,非常在意。
刘不提,但免不了朝中有人挂念。
“他胆可真不小,这种话也敢乱说?”
桂萼好奇地问:“朱敬还手过西北军务?”
张璁一合计,自己边没有军事方面的人才,要说臧凤是新皇登基后培养来的,可是其能力也没显得有多,而且跟他们也没什么深厚的交……一合计,只有曾经的吏尚书王琼,在大明可算是深谙军事的一把好手。
王琼没有派家人行游说任务,而是靠一些门生故旧,还有同和认可他能力的人,这些人在朝中势力不小,毕竟正德朝王琼在中枢时间很长,又掌控着许多人的官帽,利用职务之便把心腹安在了重要岗位上,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序呢?
跟张璁在朱四登基后才考中士不同,桂萼是正德六年士,在朝时间更长,会过朝堂被王琼把持,官员升迁无望的那种悲怆与无奈。
朝中最受人瞩目之事便在西北军事。
张璁摇:“以他的年岁,还能在西北逗留多久?自然要为孙后代考虑……当初朱敬不知了什么风,居然想用王德华来协同西北军务……朱敬拍拍屁走人,却在西北留一副烂摊。”
“……这位王堂,别看落罪多年,但手阔绰,听说只要有人能在公开场合说一些对他有益的言辞,都会给以束脩,数目还不小。京师中目前多在赞誉其正德时拨乱反正的勇气,却都忘了,他其实也经常于豹房,乃危害朝廷的罪魁祸首。”
张璁和桂萼目前在翰林院中为翰林学士,在朱浩不能履职的况,他们已将翰林院的升迁任免大权牢牢地掌握在手,当然他们也没轻举妄动,跟翰林院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针锋相对,因为此时张璁和桂萼二人的心思都一样,那就是累积政绩,为一步阁准备。
“想要在朝堂立足,不但要理解陛治国的意图,还要有所凭靠,西北万万不能放权于他人。”
想利用王琼来制衡政敌的大有人在,而目前能跟费宏、杨一清两大元老叫板的,不是如今朝中几位尚书,诸如吏尚书石珤……恐怕连其自都知在这位上不长久,随时都等着被皇帝勒令致仕。
唯独有意阁并掌握权柄之人就是张璁。
张璁,“我也是去了一趟陕西,才知朱敬的手段有多深莫测……他人在京师,看起来和颜悦,从不与人争,却屡屡有惊人之举。光说杨应宁之事,你知他们背后勾兑了多少?”
桂萼皱眉不已。
……
“哼,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