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跟个娘们儿似的。”

山扶着墙狠狠了几气，“我昨天晚上连着了几个噩梦，第一个梦是跟你在床上那事，你背对着我，突然脑袋就拧过来了，而且是被我自己亲手拧断脖的。然后我吓醒了，吃了一片安眠药继续睡，这一着梦却醒不过来，我梦见你要去执行任务，可是我要去看电影，你说你也想去。时间刚好重上了，怎么办呢？我就想个办法来，把你脑袋剁了，于是你的可以去执行任务，然后我抱着你的脑袋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想起来，你的脑袋已经装不回去了。这个时候龙给我打了个电话，才把我吵醒了。醒过来以后，外面有人门铃，给我寄快递，我签收以后打开盒一看，里面是你的脑袋。”群山说到这里，简直面如土，“这个梦反反复复折腾了很久，我也不知是怎么醒过来的，中间有一阵大概是无意识状态的。”

杨立中心里泛着酸，突然有一种温的觉涌上来，直没过。“我也喜你啊！”

“！”

杨立中莞尔，“知了。”

“我怕！”群山了鼻，仿佛毒瘾发作一般狼狈，然后他扭看看心理咨询室的门，冷笑，“我原来以为到这里来至少能寻求一心理安，结果真他吗的，人家一个劲儿只让我自己解决问题。我呸，我要能自己解决问题，我还找他们吗？你去找他们试试，能有用真是活见鬼了，我得找边远，他不给我安排一个有用的治疗师，我跟他没完。”

群山灰溜溜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回过，远远地喊过来，“这段时间你得等着我，你要是背着我找别人，我就宰了你！”

“不找别人？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就只能找你了，别人都不行，你跟我不一样，你往街上一站，男的女的抢着要跟你好，我……”

杨立中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拉起群山的手就往医院外面跑。

群山无力地，“我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能啊！”

“行。”

两个人无声地看着对方，统一地哭笑不得的样。有一个穿军服外套白大褂的医生拉开门，大吼一声：“他吗的有完没完，跟拍电影似的，恶心不恶心，要腻歪回家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杨立中僵立在原地，很想帮他一把，又觉得自己只会添麻烦。同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大概已经不喜我了，很正常，谁都有腻的时候。”

“你现在很怕和我靠近？”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街上，拦了租，一起去找边远。

跑到门，群山一，趴在路边草丛里狂吐起来，一边吐一边一一地，“跟你没关系，我不是恶心你，我这两天一直神经呕吐，呕……”

“走，去找边远。我不碰你，你能撑住吗？”

“我不怕……”

群山逆光站在走廊尽，脸上似乎有着朦胧的笑意，“我喜你。”

“要是……要是以后我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你，你也能保证一直喜我？”

一脚踢开办公室大门，群山将拳砸在边远的桌上，“归结底，这次事件的导火索，是你没联系好那边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