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夹着烟回来，“活该。”

纪韶猛地睁开睛，他在车里，周围的乘客正在往架上放行李，闹哄哄的。

血泊里的女生突然慢慢的蠕动，纪韶瞪着睛看女生挪到自己脚边，血淋淋的手抓上他的。

不止他，其他乘客也注意到了。

韶觉得自己是吓新度了，他竟然淡定的听着中年男人和女生聊天，你来我往。

唯一不受影响的纪韶好像看了一场血腥大片，临其境。

其他人都兴趣的听，放整理行李的动作。

女生善意的笑了一。

纪韶的面也跟着了一。

很快，纪韶听到议论，死了个列车员，说是心肌梗。

“列车员失手打死乘客的那次？”

突然，蜂拥的警报声刺耳，在人们的慌乱无措中，车遭重撞。

“我有个亲戚在那辆车上，是极少数受了重伤，活了来的，她说一开始是一个女列车员推着小车往过里走，跟几个男的发生争执，互骂的很激烈，列车长带人过来制止，结果双方打起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就被一拳打中要害。”

“这车次跟以前的一辆车就差一个数字啊，你还记得吗？”

刚上车。

“你的手血了。”

两个老人在聊天。

“是啊，怎么不记得，那辆车在十几年前发生了事故，跟一辆货车相撞。”老人似是有些心悸，“死了很多人啊。”

一个老人忽然哎哟一声，“就是今天

“当时那个中年人被拖走，大家都以为他没多大事，也事不关己，我亲戚是个医生，她说她怀疑那一已经把中年人打死了。”

车门那边的休息室，几个列车员神慌张，一副惊吓过度的样。

过一边有个人话。

“亲戚还去找列车员问那个中年男人的况，但是没有一个准备的回应，都被糊过去了”

中年男人掐着烟，“我去看看。”

中年男人看着窗玻璃，“雾霾天就是不好，太不安全了，鬼知司机什么时候就看花了。”

纪韶连呼都忘了。

纪韶不知自己是摆着什么样的表从女生手里把那个创贴接住，裹上手指，他突然觉得如果对方真是鬼，也不会加害他。

“没过多久，不知是谁说杀人了，大家都乱跑，然后通知是雾霾，车停着没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死了，是磕在……”那人指指池方向，“就那里，当场就死了，后来又死了个列车员，就是把中年男人打死的那个……”

耳边细柔的声音打断纪韶的思绪，他抬，一个创贴递到他面前。

中年男人对着杯呸了一，“想喝好茶叶就是不行，没指望了。”

纪韶的余光扫向中年男人，那列车员就是参与打斗的几人之一，给了这人一拳的那个。

“我……想……再……看……看……他……求……你……”

他看着前一刻还在埋怨茶叶味差的中年男人被撞飞到另一边，那个女生躺在血泊里，腰凹陷去，像瘪去的球，肉混着挂在外面。

对面是两个老人，没有什么留两条辫的女生，也没有穿中山装的男人，四周的人都不是纪韶见过的那些。

那一过后，车厢极度变形，人的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