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治病。

        陈校长说她问过王金福，需不需要由她面，组织全校师生行一场捐款活动？可王金福死要面，恳求不要声张，每天还是装成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得来学校上班，摆那副猥琐的模样到惹人嫌。

        可能对他而言，能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是他仅存的心理上

        的安了吧。

        谈话的最后，陈校长暗示秀华，如果有可能，可以试试让市长在拆迁的问题上帮他一把，毕竟拆迁上占政府便宜，见怪不怪。

        秀华不置可否。

        她在自己的事上都没有找过任何关系，拆迁的事更不可能去找天城，无关夫妻不睦，这是她长久以来所持的原则。

        秀华回再一想，上次和王金福说过不许再来烦自己，他还真就没来找过，整天猥猥琐琐地在背后打望，八成是攀附天城无果，又想来找自己说说。

        可他还记得早前的承诺，于是犹犹豫豫憋在那儿，也许这人还真没外表看起来那么差劲。

        与校长告别前，秀华为之前的失态了歉，决定找到王金福，也当面向他个歉。

        不怎样，同事有困难，该帮就帮，秀华便准备了十万整善款，私交了过去。

        老男人动得老泪纵横，顾不得男儿的尊严，当即跪在秀华脚，代替女儿向她磕了几个响。

        秀华好事是不图人债，苦劝他起来无果，便随撒了个善意的小慌，说自己也有求于他。

        王金福表示只开。

        秀华想到以前听他和同事嘘了解人肉搜索的渠，便说自己家有个侄女，最近也在托自己办事，不知是什么目的想要查到一个人，这事她是绝不可能帮的，可也不好回绝自家亲戚，就想请他试试看能不能在网上查到什么东西。

        手上的信息，只有车型和记的前三位车牌号，如果可以，那真是帮了大忙，即使查不到，也无妨。

        本来秀华没抱期待，没想到隔了十来天，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王金福还真就把车主的姓名和份证号发了过来，包括电话号码和违章信息都一应俱全。

        秀华确认便知，那个叫「纪文」

        的男人，正是当晚给自己药那个犯罪分。

        经过简短的询问，王金福解释他在暗网上联系许多专门搞人肉搜索的卖家，有很多是骗，开报价几千一万的都有，他认真寻了一段时间，找到一个靠谱的家伙，仅仅花费了五百元就买到了这些信息。

        秀华表示了谢，要到了那名黑客的联系方式，回家后立刻注册了虚拟货币账，再照王金福给的教程登录加密聊天件，与那名黑客取得联系。

        这天深夜，秀华没有自，悄然坐在电脑前，缓缓打了一行字。

        「你好。前些天我托朋友请你查了一个车牌，你可能还记得。我还想要他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你能不能查到。」

        对方立刻回复：「等值两百元扭扭币，一价。」

        秀华随即将虚拟货币转指定账，原以为会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不到五分钟，黑客就将相应的信息发了过来。

        秀华一看，眉微皱，打字确认：「你早就查到了？」

        「大哥，一分钱一分货，明码标价，都是这个规矩。你要想要其他的信息我这里还有，包括，房产登记信息和社交账号，打包只要一千块。」

        秀华没有回复。

        只过了两分钟，对面的黑客很急切地发来新的消息：「其他地方你找不到更便宜的，还可能上当受骗，真心想买，我可以给你八五折。」

        秀华再问：「你是不是什么都能查到？比如他的行记录，实时定位，手机电脑里的信息？」

        「理论上是可以，不过价钱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