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成顿时收敛起笑容，合默契地：“好看。”

默默陪伴，他不是没有动过。总存在这样一些温柔的瞬间，例如，她借着酒意枕在他肩，属于她的香味一丝丝蜿蜒鼻孔。曹影甚至想，不如遂了她的意，然而一想到他拥抱着她时或许正思念别人，便觉得是对两个女人的亵渎，更萌生一种自我鄙夷的厌恶。

        女人一转脸向徐佳莹笑：“我这个人有收集各跟鞋的好，这一款式的跟鞋只差红了，要不你就让给我吧！”

        每当徐佳莹心失落时就喜拉上闺蜜上街购发。

        “不是说没有红的了吗？你盲啊？没看见她正穿着吗？”女人叉着腰，扬起巴训斥导购小。

        曲舒雅，这个名字长久以来像咒一样盘旋在徐佳莹心。她记得提起这个名字时曹影脸上浮现的那种微醺的甜蜜，曲舒雅是他青梅竹的初恋，是他心的朱砂痣和的白月光。

        “恐怕不行。”徐佳莹客客气气地说。

        徐佳莹嫣然一笑：“不是，只是我这个人恰巧有惹人生气的好。”

        衣服，包包，跟鞋，化妆品，珠宝首饰……陆双成尽职尽责地见证一个女人可怕的杀伤力。

        女人挑眉刻薄地打量她一，“为什么？难不成你也有收集跟鞋的好？”

        徐佳莹瞟了一，说：“就这双吧！”

        回到公司后徐佳莹联系了文贺，本以为会费上一番唇，没想到人家二话不说送来了新的合同，甚至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成。她向来恩怨分明，打算把此次的奖金全给霍延霆，男人一回绝，表示要她欠自己一个人。

        答案想当然还是婉拒，曹影在她后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心里还是忘不了她。”声音不大，但足够听清。

        她一面说着一面转动指间晃的钻戒，神中矜贵之意。

        手刚搭上门把，徐佳莹又折返回来，她朝他一摆巴，晕晕地笑着：“七夕快要到了，我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不如咱俩凑合一起过吧！”

        “这双跟鞋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样式是今年最行的，红象征洋溢着火焰般的激与浪漫，最适合年轻漂亮的女人。您看，它把您的脚衬得小巧纤细。”巧笑倩兮的导购小半蹲着为徐佳莹换鞋，看着她的模样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业绩销售图。

        她畏寒似的浑一抖，两条直打颤，“哐”的一声门重重摔上，震得山响，格间里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

        陆双成和两位导购小捂嘴偷笑，女人脸上的颜十分好看。

        徐佳莹站起来转了个圈，展开双臂笑地问：“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