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很短,一刻就吻住李慕仪,耳鬓厮磨,“看来傻姑
李慕仪甫一想完,又自嘲:怎能不像,他们本就是亲兄弟。
李慕仪说:“我知不是你。”
鸦青长发挽在他的掌中,掌控着,掠夺着,李慕仪怕是不用瞧就知是谁,“王爷。”
毕竟往常带兵护驾的人都是李绍,皇上这次有意提武卫邑,谁想一遭就被了这么大的绊,众人难免猜测会是李绍的手笔。
她只笑笑,“行尧长大了。”
若李绍当场愤然生事,也正合了赵行谦等人的意,偏他交权交得痛快,仿佛乐得这样逍遥,即刻领旨谢恩,不停蹄地回王府禁闭去了。
李慕仪说:“文侯两袖清风,素来俭朴,断不包场的事来。除却王爷,再无旁人。”
人不在长公主府上,影却能从每个件儿里钻来。
李绍扳过她的脸,“知是本王,还敢上来。你就不怕我像杀小十三那样,也杀了你?”
几番周折来,李桓终于令,暂卸雁南王一切职务,令其赋闲王府,非召不得。
翌日,赵行谦以探病为由提登门拜访,言说有要事相商,他的要事多半与李桓有关,李慕仪定好与他在倚朱楼见面。
刺杀一,如果成,李绍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基为皇。如果败,但也已经闹了动静来,武卫邑因失职而被治罪,自然好好了李绍被武卫邑取而代之的私愤。
若还是个孩,万万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教李绍吃这一遭哑巴亏,自己还能博得个恭亲尊长、信臣敬兄的好名声。
李绍赋闲,闲到有消不尽的心思来折腾李慕仪。碍于皇令,他不得府,只好日日教人送信到长公主府上,字里行间浪得与寻常世家弟没甚分别,除了信以外,间或一只金燕,新花样儿的纸鸢,抑或一些新奇的糕,琳琅古玩……
李绍工于心计,他能有千百种更好的方法,到天衣无,滴不漏,万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困窘的地步。
因为风寒的缘故,她的嗓音稍有些沙哑,听到耳中的,有些不合时宜的温。李绍瞧着她平日冷若冰霜,独独在十三面前有些温婉明秀的颜,如今听她这把嗓,当真神魂俱醉,只是他幽黑的眸仍亮得赫人,带着鹰隼一般的锐气。
波澜不惊的语气听得李绍不悦,推着她的腰,将她在桌上,一边胡乱抚摸,一边咬她耳朵,“怎么,不是赵行谦,失望了?”
他这样说,也果真掐住了李慕仪的脖。他到底还是恨的,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李绍真恨不得将她掐死。
通风报信的是李慕仪的心腹,问她:“殿怎么看?”
仪仗行至倚朱楼,已经清了场,由人领着上了雅阁,李慕仪不见赵行谦,后猛卷来一力量将她缚住,发间一疼,迫使她仰起来,唇很快凑到她的颈间,裹挟着郁清冽的雄气息。
他理得很好,好到很像李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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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仪坐在凉亭中眺望着远的波,并不搭理,算作回绝。
约莫三四天后,李绍派人传了话,“王爷请长公主到府上小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