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告诉们好不好,她们会让我饿肚的……」
即使再怎么觉得不可能,苏诺是杀人的猜测也有了证据作为佐证。
仍然是摇。
面对直指同理心的诘问,没有怎么听懂的苏诺先是歪了歪,然后不解地作了回答。
「镇里的杀人是你吗,苏诺?你是杀死了这些女的犯人吗?」
「可是——说过我是贵族啊。」
这就说得通了。
龙女那的白眉低低地垂着,抿紧的双唇因为悲愤而颤动。
「你明白自己在什么吗?你知自己在杀人吗?」
「……我在梦里看见了好看的女孩,就会把她们呼唤来,然后从衣柜里面的路去,把正在梦的女孩的脑袋拿走……」
事到如今,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杀人,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吧。和我坏镇里人的篱笆,吓走他们的母鸡一样,最多被们骂一顿,不许吃晚饭……可是苏诺不想被骂……我只是控制不住,想要让
妮芙丝走近墙角边的木制衣柜打开,果然看见了柜深一直向延伸的暗。
对三观混乱的孩童而言,如果没有从小受到正确的教化,就不会意识到自己行为在社会上的边界,便能够肆无忌惮地碰常人会有意识规避的禁忌。
所谓的证据链,必须是连环相扣互相印证的证证言,才能排除偶然与巧合接近真相。
见到妮芙丝看起来心很糟,似乎随时都会发火的样,瑟瑟发抖的苏诺只好嚎啕大哭起来。
「苏诺。」
以及,作为证的,被积累的血迹染成暗红的斧与外衣。
就在那一瞬间,妮芙丝便看见了她的
「那么,你有没有被人控制?比如最近经常突然失去意识,然后在其它地方意识复苏?或者说,你最近有没有梦游?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床底多了颅?」
「那你说,为什么这些颅会现在床底?」
如果说苏诺不是杀人,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现在这里的颅呢?怀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尽力平复心以免扰询问的妮芙丝用严肃的语气继续追问。
这个答案,几乎要让妮芙丝心脏骤停。
「怎么拿回来的?!」
越是躺在铺盖中,这可怕的念就越是折磨得妮芙丝睡不着觉。
既看不有什么歉意,也不像是意识到自己的事有多么沉重。
她本想稍加询问作求证,甚至站在熟睡的苏诺床边时甚至有了退堂鼓的念——但当注意到床底那花香都掩盖不住的血腥气时,这份猜想似乎已经成了真。
女孩无辜地摇了摇。
「呜哇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妮芙丝!」
并不像她的发一样是黑,而更像是尸检时找到的杀人留的发,使少女对此产生了疑心。
「你难没想过那些被你拿走脑袋的女,她们的家人与丈夫会有多么悲伤痛苦吗?你难不会因为自己对镇里的人造成了伤害而到羞愧吗?如果有人也这样对待你的家人,你难不会到愤怒吗?」
但她必须作确认。
即使已经努力想为她脱罪的可能,见到苏诺的这副样之后,妮芙丝还是有些愠怒起来。
苏诺所有的慌乱与歉,都仅仅是因为害怕被亲人朋友发现了错事之后会受罚而已。
面不变的龙女既没有相信也没有怀疑,而是再度抛问题。
之前恶突然袭击她和伊比斯时,苏诺虽然躲开了攻击,衣衫却被利刃撕裂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天生的人是没有善恶观甚至没有正确与错误的概念,只有后天的人才会形成德与理。
她就像个错事被发现了的小孩一样,因为惧怕惩罚而开始大闹,乱蹬的双脚把床铺得一团糟。
「我知错了啦!你不要凶我好不好——我不该说谎的,我是杀人,妮芙丝你不要这么凶呜啊啊啊啊——」
她的声线不自觉地,「你总不能和我说我不知吧!」
她将斧拎在手上,面沉重地回到了床边。
「嗯……我以前总是被镇里的人骂杂种,就教我每天用黑豆洗可以把发染成黑……」
她完全不明白。
被妮芙丝怒目而瞪,已经吓得胆寒了的苏诺不敢再发脾气,只好怯生生地了。
「我……我就只是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