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响起的清脆女声划破县衙岑寂。
「嗤」
白少川摆着手中一个十两重的银元宝,修长指从侧面铭文上轻轻过,颔首:「这是刘公公府上铸的银锭。」
「哦?」
「不巧,丁某人脸够厚,只要一亲芳泽,就是有人围观,也丝毫不影响兴致。」
丁寿「嗨」
了一声,漫不经心:「张茂的便是坐地分金的勾当,得了钱财自不能都是他一家享用,反正罪魁祸首已然归案,那同党兴许昨夜里就死在了乱刀之,这库中财也足够弥补,你就不必钻角尖啦。」
凤斜睃,崔盈袖微倾,「仅只喝酒么?」
丁寿哪会轻易死心,趁势揽住躯,低嗅着女幽香,俯亲吻她的香肩秀颈。
黛绿的短袄衣襟因着前倾微微敞开,里面葱绿抹,一痕雪脯,甚至隐隐约约可见乳尖一红,丁寿嗓发,笑:「若能再续蓬莱客栈未了前缘,丁某求之不得。」
崔盈袖珠也未曾转动一,淡淡:「刀吃饭的,生死早已看淡,老许也没什么放不的,只是那小达……」
「妾不敢。」
没等丁寿抓到手,他的动作便戛然而止,一把薄如柳叶的飞刀紧紧抵在咽。
丁寿叹了气,「丁某护佑不周,以致老许殒命贼手,心中着实难安,后有何需要丁某帮衬的,但讲无妨。」
「那就是找对正主咯,张茂死有余辜。」
轻声喟叹,崔盈袖低声郁郁:「那孩看着没甚心,却最重义,与老许相伴许多年,若是得了他的死讯,还不定要怎么伤心……」
也不知为什么,丁二爷尤其想置张茂于死地。
「六扇门和锦衣卫虽都在公门,可各有统属,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同行,偶尔一晌贪,娘算不上破例。」
不怕你不开价,丁寿如今只要能火,金山都能舍得去,直接探手握住一团丰隆突起,「只要娘成全,贤伉俪要官还是要钱,丁某无不应允。」
丁寿在一旁看着艳若桃的半边俏脸,心思微动,「独饮无趣,娘若是不弃,你我寻个地方畅饮一番如何?」
的一声冷笑,崔盈袖略直起,寡淡:「老娘如今没那个心。」
丁寿面倏地一变,崔盈袖俏脸上意更,「大人可要将那个小尾巴一起唤来,咱们三人来个挑灯夜战,大被同眠?」
丁寿正起,大咧咧行了个礼,「适才令智昏,多有冒犯,娘请勿见怪。」
崔盈袖并不挣扎,间或咯咯笑,丁寿心中得意,娘们和二爷装个甚正经,彼此又不是没称过对方斤两,怕是心里也巴不得想呢吧,一把扯开罗衫,伸手就要去那又白又的一对乳峰。
丁寿至灵前上了一炷香,将崔盈袖的衣裙摆在她面前,「白兄要我代他致谢。」
言罢崔盈袖仰又灌了一大酒,火辣辣的烧刀过,玉颊上立时泛起一抹酡红。
「丁大人可真是大方,可惜啊……」
「罢了,丁某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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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掌翻转,那枚柳叶刀消失不见,崔盈袖望着丁寿离去影,淡漠一笑,笑容中有着二分不屑,三分讥诮,更多的则是无奈解嘲。
别啊,好不容易趁着丫沐浴更衣的时候有个空闲,二爷这段日可是素狠了,虽说灵前约炮对老许亡人有些许不敬,可小二爷实在憋得难受,丁寿哪顾得了那么多,涎着脸凑前:「这女人的心就和六月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兴许过会娘的心就好了呢……」
崔盈袖着指尖柳叶刀,依旧媚,声腻骨。
「丁大人莫非忘了,妾上还有些许的小零碎?」
白少川将银锭丢了回去,轻轻踢了盛放银的木箱,摇摇:「分量不对,刘公公给康翰林的赠银不止此数。」
那小妮如果见到前二人这副模样,怕是会当即暴走,不定闹什么幺蛾来,丁寿心中那团火瞬间浇灭。
佳人独醉,顾影自怜。
崔盈袖轻抚云鬓,惺忪醉中蕴着几许,「老娘虽说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可也绝不是人尽可夫,想讨我的便宜,可有甚好?」
「妾见识过大人本事,只是在这县衙里闹得人尽皆知,怕是大人也不好收场吧?」
丁二爷将人至贱则无敌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少川攒眉:「我只是不解,以张茂的武功及麾上百死士,立足江湖也足可成一方霸
丁寿神如常,「娘以为,凭手中这个东西其奈我何?」
「小淫贼,小淫贼,你在哪里?」
崔盈袖将前那禄山之爪一巴掌拍掉,「老娘在一个地方吃饭,绝不在这个地方拉屎,死了这条心吧!」
崔盈袖嗯了一声,怔怔望着许浦灵位,也未转一。
张家库房。
丁寿从一开盖的木箱中抓起一把珠宝,看着掌中的金刚石、猫儿,眉花笑:「这些年官儿得也算界开阔,可每到数钱的时候心里就抑不住的喜,教白兄见笑了。」
一个嘴角噙笑,一个媚如丝,二人静静对峙,丁寿的手可又开始不规矩了,休看二人近在咫尺,只要崔盈袖杀机一动,他有把握立时将人制住,不过利刃在,这觉却更加刺激,他上的某个位已然充血得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