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和混杂的淫靡气味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慌忙对外喝：“不要来！就在外面回吧。”

        “是。”丫鬟乖乖止步，“工李堂遣人来吊，前院请您过去。”

        “知了，我上去。”听得外间脚步声渐远，万氏才长吁气，有暇细细整理上孝服，待看到地上撕裂的零碎布条时，不由犯起了难。

        “怎么了？毕竟一正堂，可别失了礼数。”丁寿就这么赤着躯，大剌剌走近。

        “说得轻松，我这样怎去见人？”万氏两手护着，意未退的秋波中又添新愁。

        “你不说，谁知你边没穿。”隔着单薄孝服，丁寿在饱满肉上狠了一把。

        “你……”万氏不敢还嘴，前面也确实等不得，只好将就着这般走了去。

        瞧着万氏夹紧双小心翼翼地款款移步，生怕被人看没穿底走动的模样，丁寿背后笑：“应付了前面就快些回来，不要再去换了，爷再撕起来麻烦。”

        轻移莲步的万氏倏地一个趔趄，迈着小碎步火烧似的朝前奔去。

        丁寿哈哈大笑，“将贞女变成妇，总是一桩让男人有成就的事，女人越是端庄，份越是贵，这成就带来的满足就越是烈，赵郎中以为如何呢？”

        踱步到赵经尸前，丁寿一把揭去了他脸上蒙的白绢，不得不说赵家殓师手艺不错，脸上已无被杀时的狰狞神，面容平静，只是微微瘪，一脸倒霉透了的死相。

        “辛苦半生，最终都为

        他人嫁衣，你老哥也是够惨的，丁某送你这最后一程，也算尽了心意，一路走好啊。”

        丁寿用那白绢净秽，重又盖在了赵经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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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鹤楼雅间。

        “大哥有事直去家里寻我就是，何必要劳烦旁人通传带话。”顾采薇嘴上说着埋怨，俏脸却是眉花笑。

        “顾老伯交游广阔，愚兄份尴尬，府中面怕是多有不便。”被你老娘看见，怕就一剑过来了，二爷可不去找那麻烦，丁寿心。

        顾采薇恍然，“还是大哥思虑周到，其实娘也看不惯爹交往那些江湖草莽，若非碍着爹的面，她早就将人都撵府去了。”

        “长辈的事咱小辈的不要多掺和，你看看这个。”丁寿将一张文书拍在桌上，推了过去。

        “这是……窦师的放文书！”顾采薇惊喜。

        “如今妙善与赵家再无半瓜葛，彻彻底底的自由之了。”丁寿不得不为自己的手段到骄傲，改了张供词，填补上了修贡院的银亏空，结好天士这份人实在太大，他不敢贪天之功，只能将这恩泽让与小皇帝来施与，好事还不能留名，这银花得二爷心里就别提多憋屈了！

        如今好了，非但平了账还大有添，在朝廷命妇上痛痛快快了一把，报了一箭之仇，还将妙善摘了来，案手尾算是料理净，再和窦家丫明来暗去的也不怕旁人抓把柄不是。

        “丁大哥果然说到到，不但惩办了姜荣那恶徒，还了断了窦师与赵家的因果，这窦师回峨眉再无后顾之忧了。”

        “哪里哪里，不过举手……等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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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家酒坊。

        窦二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看着女儿忙碌的影，重重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