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形象地将两脚搭在书案上，笑：“那另一个号官福英可是直接了镇抚司大狱，家产充公……”

        丁寿歪歪

        ，笑眯眯端详丁七，“老七，这其中还多亏了你的功劳。”

        “小的可不敢贪功，都是二爷您福星照，让那福英自己不长，偏选了丐帮弟充当冒饷之人。”丁七笑。

        “也怨不得他，京城无籍之人虽多，但其中嘴巴严，还能短时间凑那么多人数的，也只有你们丐帮了。”丁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要么说还是二爷您光长远呢，当初让小的接了这丐帮舵主，早就等着今天呢！”丁七脸都不红地替主嘘。

        “得啦，该是你的功劳少不了，就别拍爷的屁啦，”丁寿指指案茶盏，随意：“那些告状的人怎么样了？”

        “东厂不愿多饭，被打了一通板，就都放回来了，嘻嘻，叫花嘛，被人打被狗咬都是家常便饭，二爷不必心他们。”丁七将茶盏端与丁寿。

        “去账房领三百两银，二百两分给他们养伤，那一百两赏你的。”丁寿端着茶盏浅浅啜饮。

        “哎呦，教二爷您又破费了，小的代那群苦哈哈们谢二爷赏嘞。”丁七喜笑颜开，跪拜谢。

        “破费什么啊，都是惠安伯的银，左右倒个手罢了。”

        “那败家还谢您呐？”

        “现而今惠安伯是京营提督，可比神机营威风多了，”丁寿自失一笑，为之惋惜：“只是没有神机营这般大权独揽，逍遥自在了。”

        “唉，可惜了公公，悄么声地回了司设监，丢了一条大好财路，爷心里还有不落忍。”丁寿咯咯笑着，没看半难过。

        “这么说，二爷您现在神机营里是蝎粑粑——独一粪（份）啦？”丁七挑着拇指兴奋问。

        丁寿饮茶动作一滞，几分深莫测的笑意。

        ＊＊＊＊＊＊＊＊＊＊＊＊

        丁府花厅又迎来一位新客人。

        “官拜见缇帅。”段豸整襟施礼。

        “世兄，别来无恙？”丁寿对这位曾并肩作战的段给谏十分，“公事如何了？”

        继查盘之后，刘瑾又陆续派遣官员清丈各地田亩，段豸便是奉命查勘清丈山东碱地，才刚返京。

        “托缇帅洪福，此番官奉旨查勘山东，查得活碱官民地一千二百七十八顷余，可办纳存留以备常赋，死碱官民地六百三十九顷余，可折纳布钞以宽民力，俱已造册呈上。”

        “好，不愧是我衣卫里来的，果然办事练。”丁寿连连称，平虏战后他查了段豸底细，才晓得这位与李东阳一般，俱是军籍，所不同者，这位竟隶籍衣卫。

        段豸了声‘惭愧’，嘴唇嗫嚅几次，言又止。

        丁寿看他面有异，笑：“世兄有何话不妨直说，你我有袍泽之谊，同甘共苦，无须客套。”

        段豸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听闻缇帅谏言泾阳伯神英提督神机营？”

        “是啊，”丁寿坦承，“还有乾清太监孙洪坐营，其人老成持重，清廉奉公，断不会再空额冒饷之事。”

        通过修建豹房，二爷笃信孙洪人品，只不过段豸对孙太监没半分兴趣，他奇怪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