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天里他们无数次想着会不会有可能她从此再也醒不来,或是成了植人。
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异常现象,就是无法醒来。
“给我。”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给她检查,看了看球,量了血压,测了心率……一番折腾后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把阮家父母叫了去。
不怎么说,总算还是醒过来了。
“,你现在还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阮清梦声音喑哑,“就是有晕。”
“清承……”阮清梦皱着眉喊,“我昏迷了多久?”
仔细回想了一,对于2018年最后的回忆,好像停留在她淋雨然后在床上睡着了。
平时太累了?这理由本站不住脚。
阮清承皱眉,“刚醒来玩什么手机!?”
她把手从被里递来,掌心朝上,递到他面前,“把手机给我。”
“严谨行。”
“嗨咯,甄小,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呀?”嬉笑脸没个正经的声音和梦境里如一辙,“我真是受若惊,惊得我手机都差掉地上!诶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阮小……”
“爸、妈……”她无力地喊了声。
又回到了2018年?
“诶阮清梦我说你搞什么,好好休息不行,你没看见……”
一声因
阮母的泪顿时落,伸手掖了掖被,抹着角:“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手机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来。
她,醒来了?
2018年12月14日。
这样的想法压得人心里透不过气,差要窒息,阮家父母也从国外赶了回来,没日没夜守在她的边。
阮清承双手交握,咙沙哑,缓缓:“快一个月了。”
但这世界上多得是医学暂时没办法解释的东西。
还好醒来了。
“清承。”阮清梦打断他。
阮清梦侧看去,看到左边墙上挂着的电闹钟,黑屏红字,动显示着现在的日期。
阮清承给她掖了掖被角,把空调调低了两度,“爸妈都从国外回来了,你这次真的吓着我们,不怎么样,还是先留在医院里好好休养段时间……”
“给我。”
阮清梦脑昏昏沉沉,上一秒还沉睡在2013年的除夕梦境,一秒就猝不及防地醒来。她闭了闭,前还浮现着飘雪长夜里贺星河倚靠车门的模样,他上的薄荷味似乎还在周遭,但人已经不见。
他拉开床柜的屉,从里面拿一个IPhone8放到她掌心。
阮清承没再说话,抬静静看她一,某些时候阮清梦这个人执着到执拗,听不太去劝,谁说都没用。
阮清梦把手机开机,通话界面,找到一个极熟的名字,击拨打通话。
“那当然了,你一直发烧,烧了好几天温度才降来。”阮清承整理着床边床柜上的东西,脸有些憔悴,语气倒轻松,“不过医生说醒来了就没事,应该还是平时太累了,让你多注意休息……”
真的就是一场镜花月。
阮清梦躺在床上,虚弱地无法支撑自己坐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还是有人的温度。
阮清承躲在后方,没有哭,只是睛全然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