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构想来的布置,驻鸣海城后守而不发,为的就是等着尾张有人贸然军:觉着自己是先手为,实际上则是落了今川军的袋阵之中。
「最好是织田弹正忠家的新任家主,那『大傻瓜』上总介殿亲自前来,」
老和尚太原雪斋在向义元上奏的时候,就这样说,「如此这般,便可直接让那不知天地厚的上总介大人,彻底在鸣海,去见他的父亲信秀殿去!」
「师尊此计甚妙!」
所以在尾张的乌合之众于三之山的山布阵的同时,那位东海第一霸主今川义元的一双睛,此刻也正盯着鸣海城旁,看着自信满满的三郎信长。
正在三郎眯着睛观望着山的居室的时候,从两座城里后跟来的驻军,还把带来了幔帐跟胡凳、桌案与地图全都取,随后迅速地简简单单在山用幔帐一围、把桌凳一摆、地图一铺,将就着在山设了个本阵:「主上,这是地图,请您过目!」
「不用了!」
没想到,三郎大手一挥,不等那名为他跪着献上鞭的足轻多说一句,三郎便直接对边的那帮泼们吩咐,「喜
右卫门,你跟你弟弟与十郎,带一帮人从左边山;宗二郎、胜助,桥介,你们带一分人,从右边往冲!剩的人,全都跟我来!」——在场的「津岛众」
们的亢奋,全都被三郎一燃了,因为对于他们大分人来说,今天这一遭,属于他们这帮尚在十四五到十七八浪岁的小混们这辈第一次上战场,其中有些人都还没有元服成人,平时再过瘾,也不过就是在田神周围或者跑去上四郡去,找一帮富商家的孩或者上四郡那帮家老的公哥们打架斗殴,而且他们还觉着,在战场上跟在城摔跤比剑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初生犊不怕虎,别说对面教吉那家伙带的那一千五百人,就连其后今川家装备良的一万大军,对他们而言本都不算人;可是常年在山崎城与寺城驻守、长期需要抵御三河各路的地武士与今川军势的士兵们,脸上纷纷了跟两三个时辰前在那古野城那帮奉行跟百姓们如一辙的愕然表,被自己父亲临时派过来的平手久秀和汎秀兄弟二人也都脸煞白……。
「那个……。能否吞我说一句么,主上?」
平手汎秀见状,立刻单膝跪地:「我和兄长过来支援之前,父亲特地嘱咐我们二人,让我们兄弟劝谏您,在他带来后备队之前,切勿兵!」
「是啊,三郎,哪有你这样打仗的啊!」
久秀比三郎年长几岁,三郎也早早认其为义兄,所以久秀说起话来,更是有些不客气,「就你这兵力署,哪有用『一帮人』、『一分人』的这种虚词的?从小你学的那些兵法,难都忘了吗……。」
但是三郎此刻本不给兄弟俩说话的机会,也不回地大叫了一嗓:「啰嗦死了!你记得兵法!那你们就在后面帮着我不就结了!」
随后立刻拍令:「所有人听好啦,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