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没回答,却抿了抿嘴,很直截了当地指着三郎手中太刀上的那两条烤鱼问:“这个,你可不可以给我吃?”
“你是谁呀你啊?凭什么别人不能指着你、这样对你说话呢?”三郎多少还是有孩气地问。
等好不容易把鱼烤熟了,正准备用肋差剖开鱼肚,耳边却清晰地响起了一声咽的声音。
(那看来,能让这个小姑娘在那古野城里如此傲,也就只有勘十郎未来的正室的份了。或许,这个小姑娘是林通胜家里或者佐久间半介家里的小、要么就是清须的哪个叔伯或者斯
“我是城里的公主,当然你不能指着我、这样无礼地对我说话啦!”
“那古野城啊。你是哪个城里的啊?”
然后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一阵。
尤其是这女孩一边看着自己,一边又不好意思地朝着刚烤好的鲜鱼瞥过去、然后忍不住从嘴角渗的模样,让自己的心里产生了一种特别的觉。女孩犯馋的模样,真的本不像犬千代那帮成天跟自己厮混的小屁孩们一样,鲁、顽、肮脏,连狗恐怕都得厌烦。
而刚听这小女孩的语气、加上她的行为,原本三郎以为这是哪个刚从别国搬来田的商人的女儿,却没想她比自己竟然还要有架势。
还是个不一般的女孩,三郎心想。通常自己见过的女孩,无论是自己的妹妹们也好,还是父亲手抑或那几个远房叔伯手的家臣大将们的女儿们也好,她们通常都不会被允许跟陌生人说话,即便说话,也是轻声俏息,或者先跟边的侍女耳语然后让她们帮着通传。而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别说她说话的样如此的了断、声音如此洪亮,她竟然是自己一个人现在海滩上的,就凭这,就足以让三郎刮目相看。
而这天,当母亲带着勘十郎来到神里参拜,三郎却躲开了,更确切地说,他是故意回避着。他不想看到弟弟和母亲亲昵的样,他其实也抗拒被母亲看到自己邋邋遢遢的模样。每次母亲看到自己这副脑后扎着红绳的冲天发辫、着半边膀、穿着袖都被裁短了的衣、满都是土垢的模样后,那皱着眉、咬着唇、努着嘴,又是心糟又是厌烦的表,让三郎心里都特别的不舒服。
三郎听了之后,叹了气,转肋差,自顾自地拆着太刀上的鱼肉:“我是胜幡城里的。我叫三郎。”
“我说,你是谁啊?”三郎好奇地看着前这个小女孩。
三郎更加困惑了:“城里?我也是城里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城里的啊?”
而对于三郎来说,那古野城,那是弟弟勘十郎的地盘。只要跟勘十郎沾上的相关东西,都能让三郎好半天说不话来。
对于阿艳来说,胜幡城她只听说过、也只是远远地望着过,但她从来没去过。
三郎一听,忽然有懵——因为在这块土地上,至今为止也没有人敢对着三郎这么说话。毕竟三郎是家里的嫡长,即便家里的人、街町里的百姓都说他是大傻瓜,但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的,平常见到他,除了那些跟自己厮混还有与自己打架的小屁孩们、神社门的白拍和花馆酒肆里的游女们之外,一般人见到三郎,也得一躬到地。
没想到女孩神气地转,过了嘴角的后,反过来指了指三郎:“我叫阿艳。你又是谁啊?在这里还没有人敢指着我、对我这么说话呢!”
“咕嘟……”
三郎回一看,那竟然是个穿着净净的桃粉和服的小女孩。圆圆的脸、大大的睛、小小的鼻、小小的嘴,手脚也都是小小的,上还香香的,有一松香与白兰的味。三郎说不这样的女孩给自己心里的觉是什么样的,毕竟从小到大,这似乎是第一个愿意凑近自己的小女孩——三郎也有妹妹,其中一个长得像极母亲,甚至比母亲还要,家里的人都说这女孩长大了肯定不得了;但是因为母亲对自己排斥的缘故,三郎也几乎没有跟妹妹在一起相过几次。
于是这天,三郎跑到港边的沙滩上,游了大半天的泳。游得累了,就随便找一个渔夫用的木舟划到稍远的地方,把自己的太刀鞘来,对着海浪瞅准时机,叉上来几条鱼来,再回到岸边去;然后从岸边捡几条树枝,用石搭一个小灶台,把树枝堆在灶里,再从三郎给自己的腰上的小袋里掏打火石,生上一团火,再用太刀套着鱼架在石上,把鱼烤熟。
本质搞清楚了,自己跟母亲的关系,就会好那么一些。
“可以是可以,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三郎又问,还抬手指了指前的小女孩。
但三郎自己也似乎并没有想要去探究的意思,他观察这些白拍,只是想搞清楚,女人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把女人的
之前每天带着自己玩的那个庶长大哥,虽说也才仅仅十五岁,光是今年从北边买来原本用来照顾起居、打扫卫生的新来的侍女,就已经有三个被他搞大了肚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