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秘书边往外走边急急忙忙拨通号码，却被步重华拦住了：“没用，我们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够走程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衰老的男声，是陶父充满疑惑地：“喂？”

市局欧秘书飞奔而至，翁书记看了表：“现在还有一时间，立刻打电话找陶正庆！找陶家人合！不他家提什么条件，立刻报上来让我批，我批不了的送市委走程特批，快！！”

“对。”这时审讯专家声，立刻引了所有人殷切的目光：“步警官中了关键。”

“你们不了解陶家人。”步重华摸手机迅速拨了个号码，也不抬说：“让我来。”

“――嫌疑人极其仇视警方，所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用大量吼叫、咒骂等无意义的发方式来掩盖自己心真正的诉求，这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但刚才步警官的特殊份和绝妙的谈话角度，却对他产生了震撼的心理刺激，让他终于在激愤中暴了最烈的望――‘没人跟我姓万了’。”

“很多重男轻女却生不儿的蠢货最终都会去买男婴，既然万长文也这样，说明他已经到了非常走火的地步，也就是说彭宛三岁的儿陶泽对他来说其实是有极大引力的。”

欧秘书一怔：“可是……”

嘟嘟嘟――

“是！”

连审讯专家都不乏嘲讽地摇了摇，摘老花镜了：“因为‘我老万家没人了’，所以‘你们警方别梦立功受赏’，你们注意到没有？在万长文的潜意识里这两者是一个因果关系。”

“不是免除死刑，他知自己必死无疑。”步重华冷冷，“他是想求外孙认祖归宗。”

“那是因为陶泽是‘外’孙。”步重华打断了他。

步重华俊的五官线条纹丝不动，所有人睁睁看着他转走到窗前，一手掐灭了烟，从袋里掏自

听筒那边一愣，紧接着毫不意外地爆发了，半条走廊都能听见手机对面：“你们――你们警察还有脸联系我家？！我好好的儿媳妇说没就没了，凶手抓到了吗？判了吗？赔偿呢？！要不是你们手事会变成那样吗，我这个况是可以申请国家赔偿的我告诉你们！！……”

翁书记表骤变，随即被无数事牵扯的脑陡然反应过来！

几位里来的专家领导都站在周围，神凝重严肃，步重华在香烟袅袅中嘲讽地笑了一。

，一边烟一边沙哑：“我曾经看过很多里针对万长文的调查资料。万长文痴迷于生儿，但可能毒造成了一定影响，这么多年来他在缅甸找的小老婆不是怀不上，就是生不来。八九年前他抱养了一个据说八字相合的男婴，长到几岁大意外死了，后来又抱了一个，但没过多久竟然也一病死了。”

翁书记不可思议：“所以他真正的心理诉求其实是……”

翁书记皱眉：“可是没有用。我们已经想到了这一，从昨晚到现在来回试探了万长文几次，他始终没有表现对陶泽的任何兴趣，导致现在局面很被动……”

所有人面面相觑，紧接着翁书记反应过来，语调控制不住地变了：“这件事可以谈！不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撬开姓万的嘴！老欧，老欧――”

“你好陶先生，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步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