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特警就会开始行动，每一秒钟都珍贵而漫长。步重华角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思维从没有运转得这么快过：“就是这里了？”

但除他之外本没人注意窗外，也没人能察觉到茫茫黑夜中有任何动静。

万长文毒多了，还没反应过来，鲨鱼却眨了眨睛微笑：“是你自己非要跟到这里来的，步先生，我并没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能现场合成蓝金，我立刻让你亲手杀死万老板，这个条件足够诱人了吗？”

时间仿佛突然变得窒息而漫长，实际却只过了区区几秒，步重华在鲨鱼的视线中用尽了全的毅力和控制力，迫自己慢慢转动目光在两个毒枭面上一扫，然后冷笑起来：

鲨鱼对万长文置若罔闻，只笑看着步重华，底光芒森寒锐利。

当场周围人人变，步重华反相讥：“我心虚？我要是心虚还敢夸这海？”

步重华全肌肉猛地一僵。

鲨鱼彬彬有礼：“请吧，步先生。”

――开始行动！

“什么？什么父母？”万长文满心恼怒且一雾：“你敢杀我？！你为这小放弃我？！”

步重华那气还没松，突然鲨鱼在边上不失时机地开了，说：“我有另一个办法解决你的顾虑，步先生。”

万长文当场一哽。

时间非常充足，特警应该已经赶到，不能再拖了！

竞争对手门前白送商业机密没什么两样，鲨鱼当然不能翻脸他，但万长文就没这个顾忌了：“你在心虚什么？你本就不是诚心从条那反的是不是？！”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派车派船叫你的人，不仅距离太远，还容易把警察引来。不过我答应你，如果今天你能现场合成蓝金，证明你作为合作伙伴的价值，我就立刻杀死万老板来确保你的合成机密不，同时也正好为你的父母报了仇，如何？”

“……”

步重华扭望向四周森严林立的冲锋枪，没人发现他的视线余光正投向窗外黑暗的旷野，风动树梢发悉悉索索声。

“我有不答应的权利吗？”步重华冰冷的手指在袋里死死抓着手机，扬一笑：“设备在哪？带路！”

其实是没有声音的，但电波发去那一瞬间，步重华却仿佛听到虚空中咻地一声，像是利箭向远空，让他心脏血唰然一紧。

“我说你们怎么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搞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存心套我的合成秘方呢？”

鲨鱼随手指了几个保镖，步重华全肌肉紧绷，机械地抬脚跟着他们穿过木门连通的另一间屋，只见简陋的泥厂房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制毒室”，几个着护目镜和手套、模样形似民工的制毒师傅正坐在地上，见状匆忙纷纷起。

“……什么？”

鲨鱼

“那你就合成给老看！不然你没法证――”

“可以，没问题！”步重华反应比万长文更快：“但我需要化工师傅，而且不能用生人，尤其万老板手的师傅一律不准在场，现在立刻打电话叫我自己的人过来！”

墙上没有钟，他也没看时间，但从来到现在已经捱过了大半个小时。

话音落地的同时，他重重了手机上的井号键！

但步重华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膜深轰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