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箱验货？”步重华微微笑着重复。

风从墙上的通风扇里呼呼灌来，仓库深一排排机械零件货架隐没在黑暗中，只有这块停车的空地上明晃晃地。秦川负手站在两三米外，看上去似乎有抱歉，说：“是。上的规矩，这么巨额的交易肯定是得正主亲自来验货的，现在这样实在是不好意思。”

“诚然上的规矩非常重要，但在咱们今天价值两个亿的生意面前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吧。”秦川顿了顿，话锋一转：“另外还有一件更至关重要的事，步老板让我非常不明白。”

一刻，所有人都听见监听麦中传来了秦川笑的声音：

秦川镜片后的视线盯在步重华脸上，似乎能穿透肉看大脑里去，话里的客气却还是丝毫没变：“既然是咱们专业，那您就应该知最关键的一――靠近年关时省上的临时动检查站非常多，原车开回被警方查的几率比您刚才城要不止十倍。也就是说，为了这十分钟的不合规矩，您竟然愿意去冒不止十倍被抓捕的风险……”

步重华一言不发。

话音未落就只听喀啦几声，保镖纷纷如临大敌上前，所有枪同时对准了步重华――然而步重华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只听后秦川厉声喝止：“住手！都去！”

周围所有同伙脸都真正变了。

他们本没有十六箱货，他们的计划明明是鲨鱼一现就立刻发动围剿！

“……不可能啊，”他匪夷所思地轻轻，“难鲨鱼还没有到？”

步重华站在货车门边，似乎对周围黑的冲锋枪毫不在意，冷笑了声：“交易有交易的规矩，而规矩不仅代表尊重，更意味着保障。既然你们完全没有遵守规矩的意思，那我看这生意也不必了，我直接把车开回去吧。”说着掉就走。

，我方已到达目标地，请指示！”

“……”步重华转过，没人能看他背上已经了薄薄一层汗，但只见他脸上仍然挂着那一丝明显的嘲讽：“怎么，还想杀人灭不成？”

秦川问：“那您想怎么样呢？”

“……什么事？”

保镖你看我我看你，都退了两步，剑弩张的气氛登时一松。

宋平猝然回，正对上长桌端翁书记的视线，两人都从对方底看到了难以掩饰的不安――

秦川扬声：“您留步！”

“步先生别介意，鲨鱼老板临时有事耽搁了，说让我先验货，等十六箱蓝金全验完他就来。”

“是。”

秦川对那话里毫不掩饰的挑衅置若罔闻：“您多虑了，杀人灭这种事我从来不，我只是不明白一――鲨鱼今天并不是不来，只是路上有事要耽误一会儿，这也是人之常。如果十六箱蓝金货是真的，最多十分钟后他就会亲自现，步老板有必要顾虑这十分钟的不合规矩吗？”

指挥台后的所有人都望向宋平，然而宋大老板密的眉却渐渐皱起，底了狐疑的光。

“步老板是刑警支队，是吧？”

“不值当吧，步老板。”秦川微笑：“您不愿开箱验货的真正顾虑到底是什么，现在能告诉我

开箱验货！

步重华脸上的笑意一消失，语气也冷了来：“说声不好意思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