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求援!紧急求
“我本来不叫吴雩。”
步重华神难以遏制地变了,他终于想起玛银死后那天晚上,在疾驰向医院的车厢里,吴雩满是血靠在副驾上,对他喃喃叙述那些错乱闪回的记忆片段——
“我相信了,我很兴。你看,那一年我终于有了名字,还有了年龄,但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我也不知为什么,但真的很想知,那毕竟是我这辈第一次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说到这里吴雩也有一自嘲:“直到十多年后,我因为保护玛银得力,终于在我们整个村的‘大东家’耶那里有了一定的地位,想办法从他手里争取到了第一次参与毒帮‘买卖’的机会,就是跨境偷渡潜北方,去监视和促成一笔跟耶有关系的毒品交易。但其实我费尽心思是为了去见解行,当时我为了打听到他的落,已经花了好几年的心血和时间。”
步重华隐约猜到了那个“妹妹”是什么人,果然吴雩顿了顿,说:“我妈走后大概第二年,有天村里来了几个大人,其中有个女人我第一就知了她是谁。因为她跟我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连我跟她长得都很像。”
“……”步重华艰涩地问:“为什么?”
吴雩伤地笑起来。
“我第一次认识阿归,是在大二那年实习,跟禁毒队实施抓捕任务,第一次见面他就救了我的命……”
步重华行压抑着绪:“不,吴雩,这世上的语言只要了就有效力,你听我说……”
“她就是解行的母亲。”
他喊他“步队”。
“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转十多年过去了。她一去不复返,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那稚的小脸紧绷着,自而上拘谨地盯着镜,二十多年前边境毒村血灰的天空倒映在孩童底,映不丝毫笑容。
步重华一停住了。
“我本来没有名字,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年生的。村里家家都吃鸦片,吃到了一定程度,神志就疯疯癫癫的,我爹娘也不例外。我刚会田割草的那年他俩不知怎么就死了,爹是一死的,妈临走前跟我说,她有个妹妹,年轻时逃难跑到了‘外面’讨生活,如果有一天那个妹妹来找我,叫我一定要跟她走,到‘外面’去过好日,看大世界。”
——那个非常好看的年轻女人穿着粉绸衬衣,白百褶裙,笑容满面地蹲在小树林前,怀里抱着一个与自己极其神似的小小孩。
重复这两个字,然后侧颊上阴影又微微一动,这次终于能看是个短暂的笑影:“你不明白,步队,话语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她想带我走,但同行的其他人却告诉她这次准备并不完全,虽然他们境来到这里是正规合法的,但如果带个孩回去,就要走偷渡路线了,边境边防‘还没有打好’。所以她只能先跟那些人一起离开村庄,临走前告诉我说她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叫解行,今年七岁,不如以后我就叫阿归,也算作七岁。她说最多再等一两个月自己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就带我彻底离开,去一个没有鸦片、没有罂粟花、终年四季如的大城市,和她的儿解行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