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心里的自尊和自卑混杂到了极端;秦爸带给他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的负气要证明自己的独立才能,完全不依靠秦的关系。
有些事,未免得矫枉过正,他要迅速地脱离开国的圈,越快越好,几乎没有留任何回寰息的机会。不给自己回寰,也没有机会让秦息。
现在想一想,他擅自撤销了自己在“视觉先锋”中华区参赛的作品,不乏有些赌气的成分。秦之前为他的种种努力,一夜之间前功尽弃,她怎么会不生气?
没有跟她任何商量,几乎以零起为基础来到Nate的公司发展,于她看来,是多么冒险、多么不信任她的举动。
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他一厢愿的觉得秦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他,等着他回去,等着他像承诺的那样,衣锦还乡地去找她。
可是将心比心,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秦等他呢?
虽然,这一年多来,他没日没夜地拼命,有时在工作室里接连熬几个通宵。一次LouBoa来找他,一开门就吓了一,说他看起来像血鬼。
那时他已经有二十几个小时没睡,脸苍白,迎着门外照来的阳光都睁不开,果然像见光死的德古拉。
可是只有北觅自己知,他其实是追着阳光奔跑的夸父。
只有站在最的地方,才能离着太阳更近些。
刚刚在获奖言里说的都是他的真心话。
他觉得被自己丢的那份,那份来自秦的无条件的,正是支持他走到现在的阳光,是不灭的火种力量。
但是现在,他的阳光呢?他的火种呢?去哪里了?
北觅在人们讶异的光中,左顾右盼、疾步如飞,从室一直找到了室外。
浅黄的草坪灯映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穿长裙的秀丽影
,踩着细跟的跟鞋,弯着腰,一只手捂着前的大V字以防走光,正在维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盯着草坪看。
北觅疑惑地皱眉:她在什么呢?从闹的颁奖礼跑来看虫?
他迈动长,一步步地向秦走。
走到她边的时候,影结结实实地盖在她上。
北觅刚要开,目光顺着秦的望去,立刻像是被冰冻住了,动不了,也说不话。
草坪上,有一个穿着和秦同款婴儿裙的小肉团,正在扭着小屁,吭哧吭哧,努力往前爬。
秦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天使,她说,“宝贝加油!宝贝真棒!”
小肉团爬累了,一屁坐来,把小手放嘴里,“滋滋咂咂”地得香甜。
秦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这才转向北觅,“北觅先生,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