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面实在是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的那一刻开始就了。
秦听他这么回答,扭过狠瞪了他一。
北觅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还是赔得起的!哈哈哈……你还不知吧,小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哈哈哈。”沈宥清朗声笑着介绍,转向秦,“你这作师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名牌的。”
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
秦转冲北觅眨了眨。
哟,耳朵都烧成番茄了!
【十七.来】
看着秦和沈宥清走远,北觅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费。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北觅,他妈妈腰椎间盘突,好几天不了床了,怕耽
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课北觅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妈妈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活。
北觅至今也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北觅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北觅争气,从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费很,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分补贴,北觅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的外债,一边勉维持母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都有痛的问题。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过去。
所以北觅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北觅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一副无奈的样,“儿大了,妈得听儿的话了。”
一面又北觅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坐在画室里的北觅,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沈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而且看上去很喜她的样。
能让沈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北觅回到宿舍的时候,脑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北觅聊天,“你妈妈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