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过改变战术,转用玉箫剑法采取守势,趁机运起阳功心法,打算在短时间恢复自己的息,将功
力恢复至阶。
阿秀实战经验不足,哪里知他的心思,他自觉不是杨过的对手,心想的却是尽量多拖一段时间等张大哥搬来救兵,他待人赤诚,想着张大哥既然承诺要来救,就不会失言,那自己就不能放弃求生之念!。
因此两人各怀心事地缠斗起来,宋蒙两军众武功等级均不,也看不两人搏斗的激烈程度已然弱上了许多。
双方军士均期盼己方手能一战定胜负,当在场中发阵阵呐喊助威之声。
一刻钟后,杨过的功力却是恢复到五阶登峰,此刻他已对阿秀形成两阶功代差,于是动气劲凝结到长剑之上,再次使玄铁剑法对阿秀发致命一击。
面临杨过这排山倒海一般的剑势,阿秀此刻陡然升起一无力,此番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但他此刻心中却突然空明起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落后便要挨打,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多少风云一时的王朝最后都灰飞烟灭了,更何况我这淼小如微尘的凡人!。」
「张大哥,也不知你平安脱险没有?。今日这场战斗可真是荒唐至极啊!。这支前往邓州前线的先锋队十有七八都是北方汉人,却在一夜之间被南方汉人一网打尽,还被割了耳朵!。这仗打到最后,我一个北方汉人居然要跟平日里为虎作伥的目人同仇敌忾,对付本是同胞的南方汉人,这可真是一场兄弟阋墙的笑话啊!。」
「小砚,娘,阿秀没机会再去蔡州找你们了,希望你们一辈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娘亲,孩儿此番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但我却并不后悔这两年劲展缓慢,因为只要受到娘亲传授的这阴气劲,就彷佛觉得您时刻都在阿秀边呢……。」
他心中还有些不甘和不舍,但一闭也就释怀了,「阿秀其实还有好多话想和您说,只可惜没时间了呢……。」
嗖!。
一只力大无比的重箭在杨过的长剑上,激得杨过差脱手,杨过心中一惊,方才只顾对付在场的蒙军武功手,却忘记留心场外的动静了!。
他顺着箭矢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蒙军青年披甲军官从南阳方向骑着红战,腋夹着长槊向自己冲来,此人动作极为麻利,方才箭矢的弓已然收纳到上了。
「只有一骑?。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过撇阿秀,转迎敌,没想到须臾间蒙军军官已策冲到自己跟前了!。
这实在太快了!。
来人正是张弘范,他坐的匹可是当今世上最优秀的乘用,但他却不是径直冲过来,而是斜里从杨过右边绕过,两人接瞬间杨过却是吃了一亏,因为他可没有右臂!。
杨过勉用左手举剑卸过长槊的冲刺,一时有些站立不稳。
张弘范一击不中也不气恼,他走斜日,已然绕到杨过背后,此刻勒踏着碎步,蓄势待发。
在场蒙军见张弘范归来均是呼雀跃,但他却没来得及回应,而是用上蒙古语对阿秀急促地说些什么。
阿秀听后连忙起哨,须臾间,另外一匹白的汗血宝从阵中跃,他立刻迎面翻骑上,并从上取长槊夹在腋,和张弘范从前后两个方向分别向杨过发起冲锋!。
倏然之间,双方攻守之势逆转!。
杨过此刻心中大受震动,虽然自己武功已然是在场中最的,但自己尚未恢复到六阶造极功力,更何况对方两人还骑着风驰电掣的战,若要取胜可是殊为不易!。
他当即纵一跃,躲过两人的合力一击,没想到这一跃竟然看到南阳方向的官上卷起了阵阵烟尘,不用想,对方后续援兵正在陆续赶来!。
「风紧!。扯呼!。」
杨过当机立断在空中对同伴发撤退指令,见好就收才是义军持久生存的不二法则!。
几百号宋方义军顿时照既定方案交替掩护,前往白河岸边芦苇丛中的走舸停泊,有序地登船撤离了。
张弘范见状也不令追击,只是吩咐残余军士打扫战场,收纳阵亡同袍的尸。
阿秀这颗紧绷了一天的心此刻终于放松来,于对劫后余生的后怕,他迎上前去对张弘范就是一个烈的拥抱,两人一时间竟是无语凝噎……。
「多谢张将军的救命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