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冷静来的是唐铁山,他走过来坐在沙发旁边的凳上,对唐健说:“我跟秀兰是一个村的,既是小学同学,也是中学同学,算得上是青梅竹吧。
咱们老家那里行早婚,十五六岁结婚是正常的。我从上初一就开始追她,她一直不同意,直到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她突然就同意了。我们开始约会,发展得很快,秀兰不久就怀上了你。“唐健的脸越来越难看,唐铁山看在里,疼在心里,但他还是接着说:“我的家庭条件比秀兰好,你就瞧不起你姥爷家,不同意我跟秀兰的婚事,我以死抗争,绝三天,你才总算勉答应。初中毕业我俩就结婚了,在咱们老家举行婚礼就算结婚,领不领证倒无关紧要,好多人一辈也没领证呢。结婚后不久,你就托你老舅的关系把我到了县资局上班,跟你老舅跑业务。”
说到这里,唐铁山的声音也充满了痛苦:“我没想到秀兰和你的婆媳关系会越来越糟,发展到最后几乎是火不容。我那时候经常差,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调解不了她俩的关系。生你后,你很开心,婆媳关系有所好转,我也很兴。你的小名叫孬儿,还是你妈妈起的,因为你很淘气。贱名好养活,老家都是这样给孩起小名的。”
“你长到八个多个月的时候,你忽然托人把我急急忙忙地叫回家,说是家里大事了。”唐铁山的脸搐了一,满悲愤之,“我不知啥事,也很着急,让资局的司机开车把我送到了家。到家发现院里都是人,你在院里正大声吵嚷,你妈妈在屋里哭。”
“你见我回来,把我拉到屋里,当着你妈妈的面,说你妈妈偷人被她捉奸了。现在这事已经全村皆知,唐家容不这种丑事,让我休了你妈。”
唐健和李婷都吃惊地看着李秀兰,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秀兰这时候神也镇定了来,看到一双小儿女的光,辩解:“其实是我哥来看我,我把心里的委屈跟哥哥倾诉,哥哥为了安我,抱了我一,可巧就被你妈发现了。”
唐铁山说:“没这么简单吧?我妈说她屋的时候,那男人都脱了半截,屁都来了。见我妈来,那男人赶紧提窗跑了,我妈上去拽他,把他的腰带拽来了。我看过那条腰带,是男人的,却不是我的。”
李秀兰痛苦地摇着,却不再分辨,低了去。
唐健半信半疑:兄妹见面怎么会脱?再一想,李秀兰为了给哥哥治病居然肯卖自己的肉,可见他俩的不一般。
唐铁山的心里也不好受,为了让孩们明白事的原委,他还是继续讲述:“铁证如山,我妈又得紧,院里都是乡亲,我也不了台,所以才把你赶回了娘家。事后每次想起来,我还都很后悔,没听你的解释,太鲁莽了。”唐铁山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婷婷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有了一个女儿,是谁的种?”
李秀兰听了唐铁山的忏悔,心里好受了一些,听到他的问题,心里的委屈一爆发,大声说:“婷婷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休我的时候,我还不知自己又怀孕了,等我回到娘家后才发现。我回去找过你,可你搬家了。”
“啊?”唐铁山楞了,想了想,说,“你走了以后,我妈说家丑已经外扬,不想在村里住了,我们就去了县城。没多久,生意认识的老贺觉得我人不错,拉我伙一起,从此跟着他东奔西跑的,我们又搬过几次家,最后才去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