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棋的声音顺着话筒传了过来，低低的，带着诱人的磁，“嗯，已经结束了。”

苏父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收住了话，饮了一茶后站了起来，“行，你也早睡，明天早上去打网球吧？”

“没有。”

苏蔚然沉默不语，苏父看了看背后，确认没有谁现后，又压低了声音：“我这些年在外面看的多了，男人就是有天生的劣，放在家里面的，养在外面的，家里面有儿有女还不算，外面还要有私生。生了女儿的不知足，还得另外找女人生儿，太多了。”

苏蔚然有些意外，笑了笑后，了，“好。”

苏蔚然弯起嘴角，又问：“嗯，不过你们后面带我去医院检查了，知我不能生育，就没想过再生一个儿吗？”

苏父：“你妈妈生你们的时候都难产，我那时候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敢让她生。何况你很好，斐然也很好，我跟你妈妈不需要再多的女了。”

那边顿了一，穆棋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想见你，苏老师，能

父俩难得的坐在一起聊了快两个小时，苏蔚然看到时针都指到十一了，便：“爸爸，你先去睡觉吧，医生说你要早睡早起，适当的锻炼一。”

苏父抿了一茶，脸上忧来，“我能看他喜你的，但是蔚然，如果楚楚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很赞同你们的事，但结果不是，如果他未来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到时候怎么办？”他顿了顿，：“男人么，想法总是多的，他现在也许年轻，还没这样的念，等过几年呢？”

苏蔚然从未想过自己在某一天，会能在这样轻松的氛围里跟父亲说起这件事，这件算是偶尔会压在他心让他有难受的事。苏父打开了话匣，又跟他聊了很多他们弟两小时候的事，有许多苏蔚然自己都不记得了，但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却还记得清清楚楚，并且说的津津有味。

苏蔚然倒有些疑惑，“那你在哪里？还没回去啊？”

”

苏蔚然：“现在在家里？”

苏父连忙：“我绝对老实，我和你妈妈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是患难夫妻，是一同苦过来的，我穷的时候她跟着我吃苦，我有钱了给别人花？我又不傻。”他没读过多少书，以往还扮演着文化人的角，学着“少言寡语”，这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通，格倒是变回来了一些，话也多了许多。

苏蔚然原本还算有顾虑，看到父亲这副八卦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爸爸你呢？有没有背着我妈在外面找啊？”

了卧室洗过澡，许是喝了太多茶，苏蔚然都没什么睡意。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穆棋发来的，问他睡了没有。苏蔚然迟疑了一，直接拨了语音通话过去，等接通后，轻笑着问：“应酬结束了？”

“他是好。”苏蔚然了额，低声：“但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是那样的关系……呃，就是还没确定那种关系，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确定了。”苏蔚然早已想好要表白的事，如果不是家里突然事的话，他表白的时机应该会选在元旦假期的时候，然而计划被打乱了，他就不得不重新挑选一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