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东明晟也跪了来,“父皇鸿福齐天,定能无恙!”
清明过后,东聿衡突然病加重,昏倒在御书房中。
东明晟犹豫了一,说:“儿臣自是想回来孝顺父皇与母后。”
东聿衡听罢了,当日召见了东明奕与东明晟,向他们说了自己的病。
东聿衡并未对他们交待沈宁的事。因为他已为她理好了一切,万福手中还有一份圣旨,可以让沈宁在东明奕图谋不轨时废了他改立东明晟,还有黄陵
两人对上视线,相视而笑。
沈宁一笑,“儿大不由娘,你想什么,便去罢,母后也觉得阿尔哚更适合你。”如果东明奕登基,他在长阳总会受他猜疑,在外反倒还自由自在。
见东聿衡分明患病还想着他们,兄弟两个鼻一酸,他们怎会认为父皇对他们毫无父之。
“二皇当与皇弟们辅佐你的皇兄,一齐保东家江山万代。”
过了年后,东聿衡并不让两个皇离去,将他们留在了长阳上朝议政,甚至连黄陵也一并留了来,即便南疆传来动也置之不理。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东明奕磕了个。
“如若失败……太便继承大统,为东氏皇族守着大景江山。”东聿衡瞟向万福,万福双手将一份圣旨举过。
一向自傲医毒之术的无尘也迟迟不敢用那药方,不停地修改着剂量,但在他昏倒之后,他明白不可再拖了。
东聿衡低看着自己的长,“为帝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切记百姓是大景基,要时时谨记善待民,断不可因私误国。”
“儿臣都听母后的,只是母后连儿媳也懒得替儿臣挑么?”听到这样久违亲密的话语,东明晟反而笑了。
“朕也不知凶吉如何,朕看无尘有成竹,大抵也无甚大碍,即便失败,你们兄弟若患此病,也能多一分把握。”
沈宁瞪他一,“你这是什么话?别人想要这样的自由都没有。”
两兄弟震惊异常。东明奕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他对父皇妒过恨过,但直视父皇的生死之忧,他才发觉自己依旧敬他如昔。
“你想回长阳来么?”
“父皇!”东明奕跪了来,眶微红。
东明奕与东明晟都奉旨回了长阳,沈宁只中规中矩地见了东明奕一回,看他神如常也就放了心。她单独见了东明晟一回,这时的东明晟也已没有了一丝青涩之气,面貌依旧俊,却显得十分稳重平和。沈宁与他常通信件,见到真人如此也颇为欣。
许是发现得早,无尘与张德顺的寻常药起了作用,直至年关,东聿衡也表现得如常人无异。因此两人也一切照旧,只是本是百无禁忌的闺房之乐被沈宁严格地规划起来,半月之,多三回。东聿衡对此很不满。
“诏书朕已拟好,届时万福会奉朕的旨将此诏当朝宣读。”
“但你也有些舍不得阿尔哚了?”
“对了,你的王妃,母后也不帮你挑了,你看中哪个,便选哪个,但我希望你只有一个王妃,再无其他侧妃妾室,好么?”沈宁只对东明晟这样要求,她是真正把他当自己的孩。云妃前阵为三皇选了正妃与侧妃,她也不置一词。
“这……是。”东明晟了。
“多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