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确实十分在意东聿衡的妻不是她的事实,但多少失落她也只是压在心,她从未想过要抢这个皇后之位。
沈宁知他还有它话,因此并不接嘴。
沈宁微皱了眉,“我也不喜这花。”
“然而朕想着若是在你的发间,应是别有韵味。”
“是么,那太好了。”
人啊。
她微笑着走上前来,东聿衡执了她的手让她在旁坐,将周遭随侍全挥退,连个侍酒的也没留。
东聿衡长指一指,:“朕,其实不这花。这花太过鲜艳丽,少了几分清雅。”
“不!”她断然拒绝。
因为大皇喜她,所以皇后自愿让后位来阻止皇帝发皇。她倒成了最大赢家,说来只觉可笑!
东聿衡凝视她笑着摇摇,眸中似有熠熠星光,“你会喜它的,来年,朕会亲自为宁儿摘一朵。”
她一直定着白首一心人的信念,定是对妻位极为重视。他原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再不济也会笑容满面,可不料她却毫无喜悦之地拒绝。
而后东聿衡拉了沈宁起,“走罢,陪朕去赏赏花。”
“我想,我真的很想!但是以这种方式成为皇后,我是绝对不肯的!”
他亲自为沈宁将酒满上,笑与她对饮两杯。
“你今个儿雅兴颇,是有什么好事儿么?”沈宁为他斟了一杯酒,轻笑问。
牡丹魏紫,群芳之首,花中之后。
“皇后来找朕,提自愿假死让后位,求朕再给大皇一次机会,”东聿衡抚了抚她的手臂,“朕心中虽极愿你为皇后,但其中许多问题朕不得不考量。直至今日,朕才了决心。朕已为你盘算好了,你只乖乖地听朕的安排,开开心心地成为朕的皇后,其余的都不必过问。”
东聿衡,淡笑不语。
她恐怕是世间惟一一个这么抗拒成为皇后的妇人罢?东聿衡抬起她的脸,“你难就这么不愿成为朕的皇后?”
沈宁用力摇,“我才不你考虑了多少,这肯定不是惟一的选择。反正我不同意!”
东聿衡:“从一开始,大皇如若为储,朕最担心的就是孟家的外戚势力,倘
二人又闲话几句,赏月观星,不甚惬意。
“宁儿,”知她恐怕是猜了原委,东聿衡惟有安抚地,“你听朕说。”
“朕已让人选了些木料运来,明个儿就可练习制底了。”
这一株花,从来只有皇后才可佩!
从皇帝中说的话,义已是昭然若揭。
“不,我不要,绝不!”
“唉,来年不都是花么。”东聿衡她的手。
可如今东聿衡如同平地起雷的一句,她震惊过后,顿时明白过来。这便是皇后最后的筹码。
她即便不通园艺,几年也知东聿衡所指的是什么花。
沈宁扑嗤一笑,“你是喝醉了么,在这儿咱们只能赏叶。”
沈宁闻言,却是大惊。
二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赏过好大一片绿叶,终而在一片即将枯萎的园地前停了来。
喜一个人有什么错?要她践踏着东明奕的真心与孟雅的绝望登上皇后之位,她该是有多么不知廉耻!
沈宁满脸防备地看着他。
东聿衡脸一变,他没料到她会说个“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