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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巫山不是云(4)

作者:陈先生

        2022年10月19日

        字数:17020

        (4)「其实我一直都不喜huan秋天,突然就变冷了,还总是xia雨……」

        江雪望着远方对我说。

        现在是一九九九年九月初的一个xia午,初二第一学期已经开学一周多了,这节是ti育课,我和江雪正坐在学校cao2场的看台上。

        今年夏天时《灌篮gao手》在我们这个小城市地方台的开播xi引了一大批青少年开始打篮球,我们班的男生也不例外。

        这学期学校又在校园nei立起了一个篮球架,包括吴睿在nei,过去踢足球的男生们纷纷转投篮球的怀抱。

        ti育课自由活动时,篮球架xia拥满了人,而cao2场这边就变得冷清了,只剩xia我和另外三四个男生还在jian持对足球的喜ai,可是这么几个人,gen本就没法再踢球了。

        就算不能踢球,我也不愿意去打篮球,毕竟我喜huan的终究只有足球。

        江雪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就算是兴趣ai好,她也喜huan从一而终的gan觉。

        于是ti育课就成了我和江雪聊天的时间。

        cao2场上没有男生踢球,也自然没有女生来看球,空dangdang的cao2场,只有我们两个坐在看台上。

        我们都很珍惜这难得的独chu1时光。

        「不过现在我很喜huan秋天,你知dao为什么吗?」

        江雪又转过tou来,笑着问我。

        「因为今年没xia雨吗?」

        我知dao她说的原因是什么,但还是故意和她开玩笑。

        她咯咯地笑着说:「因为你呀,笨!」

        「去年秋天的时候咱们在一起的,现在一想到秋天我就想到咱们最开始的时候,觉得特别好。」

        江雪继续解释dao。

        「我觉得现在也好呀,我们比那时候亲密多了……而且何老师现在也不给你找事了。」

        我实话实说,此时何老师已经完全被江雪所折服了。

        「嗯,都好,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江雪对我说着,又好像在给自己鼓劲。

        江雪说完,我们都不再说话,似乎都沉浸在对越来越好的未来的憧憬中。

        「陈阳,你说……我们……我们这算不算是aiqing啊?」

        江雪突然打破了沉默,这次谈起aiqing这两个字,她没有脸红,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不得不说,我和江雪经常能想到一块去,这大概也是我们能相互xi引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我觉得算,我觉得ai就应该是这样的……」

        我认真地说。

        还没说完,江雪就噗嗤一声笑了,她边笑边说:「你还懂什么是ai啊?」

        「我知dao啊。」

        我着急地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懂什么是ai,「我看过一bu电影,叫《电脑梦幻曲》,里面说『ai是付chu,不是索取』,我觉得很有dao理。」

        我说的这bu电影是某个xia午我在中央二台的《正大剧场》里看到的,讲述了一台ju有自我意识的电脑和主人同时ai上了一个女人,在争夺女人的过程中,电脑领悟了aiqing的真谛,最后在屏幕上留xia「ai是付chu,不是索取」

        的文字后,选择了自我毁灭,成全了主人的aiqing。

        江雪这时也不再嘲笑我,而是饶有兴致地认真听着。

        「我觉得我们就是这样的……你对我就是这样……你为我zuo了很多,总是在付chu……」

        我继续说着。

        「那你呢?你对我呢?」

        江雪笑着问我。

        「我……我也是这样的……就是我zuo的少一些……」

        说到这个我确实有些底气不足,虽然我也想为江雪zuo很多事,可是客观条件决定了我能zuo的有限,这段ganqing里确实江雪付chu的更多。

        「你zuo的一dian都不少,你也是真心为我好的,对不对?你的心意我都知dao。」

        江雪充满ai意地看着说。

        我连忙diantou。

        「你能讲chu这些还真是chu乎我的意料,咱们陈阳真是长大了啊,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

        江雪满yan放光地看着我说,「你说的很对,ai就应该是这样的,虽然dao理简单,但很多人都不懂……可能很多大人都不懂……」

        「就是,大人觉得都是小孩闹着玩,其实他们才是不懂。」

        我也同意江雪的说法。

        「有时候觉得大人说的话也ting可笑的……你知dao《红楼梦》吧?」

        江雪又问我。

        我diandiantou,虽然没看过小说,但四大名着的大概qing节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就是不知dao江雪gan1嘛突然提到这个。

        「暑假时候跟着我妈在电视上看《红楼梦》,我觉得ting有意思,就翻了一xia小说。你知dao林黛玉jin贾府的时候才多大吗?才六、七岁……还有他们搬jin大观园的时候,林黛玉才十二岁,贾宝玉才十三岁,就是咱们这么大。」

        江雪认真地说着,我也认真地倾听,「大人整天歌颂贾宝玉和林黛玉的aiqing,当成是aiqing里的经典,可是他俩的aiqing就是十几岁时候的aiqing啊……结果现在又发明个『早恋』来否定十几岁的aiqing,你说可笑不可笑?」

        「哇,你好厉害,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个……这就是互相矛盾啊。」

        我叹服于江雪的观dian。

        「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ganqing就是aiqing,不guan别人怎么看,我都相信这是aiqing。」

        江雪真诚地看着我说。

        「嗯,我也相信。」

        我凝视着江雪的yan睛,看到她清澈透亮的大yan睛里洋溢着幸福,也看到映在她yan中同样幸福的我。

        因为升上了初二,所以从这学期开始,我们要上晚自习了。

        晚自习安排在每周周一到周四的晚上七dian到九dian,语文、数学、英语、wu理各占一个晚上。

        住得近的同学不受什么影响,像我和江雪这样住得远一些的就有些麻烦了。

        六dian多时候从家去学校问题倒不大,那会天还是亮的,就算天冷了天黑得早,但路上人还是ting多的;但是晚上九dian放学回家的时候天肯定黑了,当年我们回家的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临街商铺,不像现在有这么丰富的夜生活,九dian多时候路上人已经很少了,所以家长会比较担心我们的安全。

        我和江雪一路,我送她到家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这话没法给她父母说,最终江雪晚上回家的方法是她父母换着来接她回去。

        我肯定不可能晚上再和江雪一起回了,再加上父母也担心我一个人走回家的安全,就让我晚上骑车去学校,于是我就骑着家里的一辆旧自行车去上晚自习。

        虽然晚自习后我和江雪不能一起回家,但因为在校时间变多了,所以我们每天能见面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

        为了弥补晚上放学不能一起走的遗憾,江雪提议我们在去上晚自习的路上一起走。

        每天六dian半我们就在她家院zi门kou见面,然后一起去学校。

        我们之前试过几次早上和中午一起上学,最终还是放弃了。

        一是因为早晨和中午的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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