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想要开要他摘。

“哥...你别哭...”秦明吐了血，才得上一气说话来，声音像拉风箱一样沉重、破败，却轻弱，“哥....你的命..比我有价值。”

密室门方才打开，吴砚山躺在血泊中，枪落在他手边，血还汩汩从他咙间的黑红里涌，咙间的血显然是被锐戳刺形成。

警卫员侧让路，密室门紧闭。

秦明看着无名指上的绿松石戒指，低缓回：“可能是最后一晚，让她陪着我吧。”

秦明淡淡一笑，侧首看向西北的天幕，他睫轻颤，帘无声阖上。

向凛泽大哭声，又哭得像十八岁那年的小男孩，他带着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俩个人翻过山沟山壑，跑几十里路去别的村大场上，挤着看庐山恋，争着娶周筠。

医生赶来紧急救治，将秦明抬上平车，他垂落在平车外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绿松石，染满鲜血。

“哥...”秦明忽然开说话，红黑的血从他嘴里一一吐。

向凛泽登望远见惯生死别离，他泪落，无声落泪。

赵书记和向书记还有警卫员都没有说话，只有军用手电的光亮着。

想要帮忙的警卫员不敢上前打扰，慌忙跑去促医生。

秦明被向凛泽架着，踉踉跄跄，他捂着腰腹的枪，大片黑红的鲜血从他指溢，染得淡蓝衬衫不辨颜。

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是无从知晓。

“前几个月....我回了趟坡禾镇....镇上...路都是柏油路...还建了小学...这都是...你才能到的啊...我还看到..王牟牟他儿蹲炕上...看电视...你知看什么吗？”秦明忽地咳嗽着笑了，“....庐山恋...”

向凛泽发福已久，常年坐办公室，不知他是怎么架着比他年轻大的秦明从暗跑地，赵书记甚至追不上他的步伐。

他最后一句话是向向凛泽，目光漂浮却认真，“哥...我还清了...”

向凛泽泪雨滂沱，握着他的手，“还清了...阿明...张倾的也还清了...你都还清了...”

“阿明....你别说话...求你别说话...”向凛泽通红着双。死亡不降临在自己亲人上时，人永远不会懂这剜心之痛。

啪啪慌乱沉重脚步声从密室响到密室外，男人压抑的呜咽声嘶喊着：“快！去叫医生，快！快啊！”

“...真好啊...他们现在...在家就能看到...哥...你的命..比我..有价值...”秦明低笑又重复了一遍，腔震动咳几血染红了淡蓝的领，他转开目光看向天幕的西北方。

是的，他还清了。五年前，他欠的，他从不推卸，她欠的，他也从不推卸，他和她欠的，他都还清了。

天光又现，一片亮堂，秦明双一，跪倒在地上，向凛泽努力想要架起他，但也被他带倒，跪在地上。

“走吧。”赵书记开，率先走密室。

只知地面上装甲运兵车带来的士兵在僵持之后控制了鸣枪示意的对方。

合上平车的推轮，平车被抬加长轿车。

社会巨轮，碾过之都成碎尘，所成就的却是新的未来。死去的不过都是沧海粟，都是蜉蝣，尸是新未来的地基。

秦明侧首对着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