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瓦莱里娅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拂过两兄弟的耳朵,“我有两只睛,刚好换你们两个人……现在你们两个都活蹦乱的,我、我不后悔,也没有怪过你们――我只是觉得我不上你们……”
当然熟悉的还有……
“有理。”弗雷德很快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并且找了个绝妙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小天狼星一定会觉得很有趣的。”
“是不是唐克斯对你说了什么?”弗雷德锐地问。
贵族家的小、意气风发的找球手,无论怎么看都是韦斯莱家那两个儿攀。可如今,她连去盥洗室都要向两兄弟求助、要人扶着去,双胞胎却依旧大帅气――巨大的落差让瓦莱里娅的自尊心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时常产生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尤其是,频频有姑娘向他们示好,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不好吧?卢平是无辜的。”弗雷德有些犹疑。
“如果那样的话,你们就不是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了。”
“当然怪我们,当然都是我们的错。”弗雷德艰难地承认,“要是我们肯听你的……要是我们没有持战斗到最后……或许……”
要不是球肌肉不听使唤,瓦莱里娅一定要翻个白。弗雷德和乔治绘声绘地描述着打算怎样把婚礼上烟花的爆炸声全都换成狼的嚎叫、卢平和唐克斯看到了又会怎样脸铁青地仓皇逃窜……瓦莱里娅微笑起来。尽睛看不到,可是光听两兄弟这样说就已经足够好玩了。
“我要把他们婚礼上所有气球都换成月亮的样。”乔治当机立断了决定。
瓦莱里娅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向双胞胎。她走得很小心,但步却很稳,没有磕绊,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弗雷德和乔治迎了上去,搀扶住她,就好像她残疾的是脚而不是睛。
“你呢!”乔治尖酸地嚷嚷起来,“他的新娘惹哭了我们的未婚妻,要我说他们同罪。”
“更何况,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和乔治?”
“我们的命是你救的,莉亚――你是我们见过最勇敢、最丽的女孩。失去一双睛并没有让你的丽损伤一分一毫。”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她成功让他们生气了,就好像过去他们曾经拥有过的那种到化不开的意和绪全都回来了,让瓦莱里娅产生了一种熟悉的亲切,
“你在说什么傻话!”弗雷德颇有些气急败坏。
一样。
双胞胎生气了。瓦莱里娅居然升起一种奇异的安心。在过去的三个月,无论她什么、无论她怎样冷漠、无论她怎么大吼大叫让他们,两兄弟都没有生过气。他们十分客气,把她当神像一样小心翼翼供奉起来,除了恭敬和谨慎,他们不带有任何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