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瓦莱里娅。她前开始起雾,声音也有些哽咽。她没有狠心推开弗雷德,却仍是决绝地说:“这跟乔治无关。我本来也是要跟你们分手的。如果你们不肯相信神秘人会获胜的话……”
时隔一个多月没见,尽离得老远,瓦莱里娅依旧一认了那是弗雷德而非乔治。她曾经不止一次设想过与双胞胎的重逢会是在怎样的场合;事实上,在弗雷德与乔治的尸第一百零一次侵她的梦境之中时,她就已经定了决心,毕业后就离这一切远远的,再也不与韦斯莱兄弟俩相见。
他的嬉笑,他的玩世不恭,还有他无遮拦说要揍乔治的调侃,全都分崩离析。崩塌的不止是弗雷德的伪装,还有瓦莱里娅的挣扎。弗雷德垂,看起来凭空矮了几英寸。他的脸颊贴着瓦莱里娅的耳朵,他沉重又漫长的呼近距离地砸在她的鼓膜上。
这个念横冲直撞,让瓦莱里娅简直要因为痛苦而了。她想,钻心剜骨恐怕也不会比这更痛了。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却架不住弗雷德的蛮力。他胡乱地拍着瓦莱里娅的背安抚,用手臂夹住她扭动抗拒着的。
。
金斯莱与阿拉斯托・穆迪,是凤凰社的两大战神。自从神秘人把他们列通缉犯名单之后,他们两人就从未在公共场合过面。金斯莱作为“通缉犯”,这样堂而皇之地现在霍格沃茨,现在人员集中的考试日,这就说明――事态严重到连神秘人颁布的“通缉令”都不值一提的程度了。
瓦莱里娅没想过他们重逢时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弗雷德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英俊的脸因为疲惫显得有几分憔悴。即便如此,在面对瓦莱里娅时,他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惊喜,堆满了笑容,像离家浪很久的大狗终于见到了主人,就差扑上来她脸了。
弗雷德轻微抖了抖,没有说话。
他的拥抱像是一张大网,把瓦莱里娅兜住捆住,于是他的气息填满了瓦莱里娅的鼻腔,在外的每一寸肤也被他的温度不由分说地熨得平整服帖。在已经隐隐有了酷势的六月初,他的怀抱几乎要得瓦莱里娅眩晕。她缩成一团,不敢去看弗雷德的脸,又突然悲哀地想到:他们原本今年夏天是要结婚的。
瓦莱里娅从没想过重逢会来得这么快。她僵在原地,睁睁看着弗雷德微微低凑到金斯莱耳边冲他说了什么。金斯莱平静地了,于是弗雷德调转方向,一溜小跑,朝着她的方向奔过来。
“你打算怎么呢?莉亚。”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为什么一直没能来看瓦莱里娅。通信被断了呀、凤凰社很忙呀、他们每天都有任务呀……其实不用他说,瓦莱里娅也知,因为到了现在,在霍格沃茨也能受到战局的焦灼。《预言家日报》只会报一小分战斗,而被披来的那一分战斗的次数已经足够目惊心了。死徒没讨到什么好,但凤凰社更是伤亡惨重。事实上,弗雷德与乔治还能活到现在,都已经让瓦莱里娅在松了一气之余到惊讶了。
弗雷德没有再反驳“神秘人会获胜”这一。骄傲的凤凰社战士,现在连最后的面也不顾及,就连瓦莱里娅堂而皇之地破了“凤凰社节节败退”这一现实,弗雷德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否认。结合今天霍格沃茨的古怪氛围,再结合金斯莱突然现的事实来看……瓦莱里娅心中的不祥预越来越烈。
“就一会儿。”弗雷德说,“我太累了。就当是最后一次……”
瓦莱里娅到一阵匪夷所思:难乔治没有告诉弗雷德他们已经分手了吗?
“别……别推开我,莉亚。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吗?”
瓦莱里娅想要跟上金斯莱,想凑近了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金斯莱后的人影让她再一次顿在了原地。
“除非,你因为乔治那混账伤心。要是你伤心了――你只要说一声,不,只要你使个。我可不什么‘凤凰社人手紧缺’,非得揍得乔治断七八十骨才行。”
金斯莱・沙克尔。
“已经来不及了。”弗雷德说。
“凤凰社已经逐渐无力抵抗了。如果你们不肯接受现实,不肯跟我一起去尔兰,我……”
“弗雷德……不是……”
“莉亚!”
瓦莱里娅向后退着试图躲开,可是弗雷德已经贴了上来。他凑在瓦莱里娅的耳边,嘻嘻哈哈地念念有词:
瓦莱里娅急急地收住了脚步。因为惯,她的上肢还向前倾了一丁儿才刹住。
金斯莱……曾经的傲罗……如今的通缉犯……
弗雷德……
她的疑惑直接表现在脸上和抗拒的动作上。对此,弗雷德振振有词。他起了膛:“和你分手的是乔治,又不是我。――我原本想揍他一顿的,但是想了想,他还算是了一件好事,因为这样我就能独占你了……”
“我们一起走,弗雷德。”瓦莱里娅推开弗雷德,看着他的睛,急切地说,“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弗雷德,我们现在就走,不等毕业典礼了。叫上乔治,再带上你的家人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