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咙发紧,却没有哭。她再一次论证了自己的判断:战争已经把女人们的泪蒸了。
瓦莱里娅轻笑一声,沉静:“谢谢您告诉我,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卢平的目光闪烁了一,但瓦莱里娅没有理会,仍旧自顾自地说去:“……我会牢牢抓住他们的手,直到战至最后一秒。”
“想要活去没有错。”卢平说,“你很幸运,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们都不知。韦斯莱太太也不知。”瓦莱里娅轻声说。
“您也很幸运,卢平教授。”瓦莱里娅柔声说,“您和您的人有着同样的信念。您知的,如果是邓布利多在这里,他一定会这样劝告您――越是在这种时候,和信念就越是比什么都珍贵。”
她怔怔的神,也不知站了多久,一直站到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瓦莱里娅回望去,见到莱姆斯・卢平步履匆匆,像是慌不择路地逃了医疗翼似的。
这轮到卢平教授错愕了。他皱起了眉,显得非常困惑,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死徒的女儿”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放弃,到最后居然跟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分开了。他脸阴晴不定,在不对他人隐私追究底和关曾经的学生之间飘忽。瓦莱里娅背着手,转了个圈,从歪看向卢平变成了直接面对面的正经谈话姿势。
他大概不知自己苦心孤诣地试图拐走两个凤凰社的战士,试图哄骗他们跟自己逃走,像懦夫一样躲到国外去。瓦莱里娅到讽刺,但仍旧带着礼貌的笑意:“谢谢您,卢平教授。如果我能放一切,和他们并肩作战――就像您和唐克斯女士那样……”
“你好,卢平教授。”瓦莱里娅礼貌地颔首致意,“比尔还好吗?”
不听劝,要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
瓦莱里娅停顿数秒,凄然一笑:“我太贪心又太自私了。我希望我们三个一起活去――如果实在不行,至少我得一个人好好地活去。要我为凤凰社、为抵抗军牺牲……我不到。大概,弗雷德与乔治是看清我的本了吧。”
“那么,你为什么不呢?莱茵斯顿小。”
见到瓦莱里娅,卢平教授脸上闪过一丝坏事被撞见的尴尬。他清了清嗓,打招呼:“莱茵斯顿小,你好。”
“莱茵斯顿小……”卢平似乎猜了什么,“你不是非得加凤凰社不可。你有你的顾虑。”
“他会康复的,只是脸上的伤疤……”卢平吞吞吐吐地说,很快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补充,“弗雷德和乔治没事。他们没有参与这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