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岳不群信步走到罗云旁。「余掌门,这位兄台可不是练武之人,何不先收您的摧心掌,且听他从田伯光那儿所听闻之事?」
「仪琳师傅,请。」
见天门人面压众人,仪琳才开说明自己和令狐冲、田伯光二人所遇之事。虽然令狐冲确实玩过了,但本意也是要帮助仪琳,也让众人稍微服气一些。
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从门传,停众人的动作。
岳不群怒目看向余沧海,不发一语,但也没有任何反击的表示。
「你一个满脸长墨的蛮,敢这样侮辱我青城派?」余沧海一边说着,青城派绝学摧心掌已经运起,随时都可发难。「我青城派行事光明磊落,阁这无凭无据的话不收回,只怕我为掌门得要自证清白。」
罗云见余沧海慌张,心知自己的算计成了。两件事,一真一假,加上真事的证据现被当作假事的证明,让余沧海陷无法承认也无法反驳的两难境地。
「岳老你——」余沧海气恼,但岳不群已经看破他并有所防范,他也只能先后退。「好!我且听你有什么鬼话能说!」
各方剑弩张,尤其是余沧海及其青城派门人,已经剑准备发难。
此时,还在看戏的罗云说话了。「余掌门好威风啊,先是灭门灭族,又是暗算其它门派,今天还积极想坏其他门派声誉,只怕佛山凤天南都没余掌门这样咄咄人呀。」
「胡说!」余沧海听后怒:「我青城派上光明磊落,怎会偷袭正之事!分明是你和田伯光那贼—狼狈为奸,颠倒是非!」
刘正风本想言缓颊,但余沧海一个箭步已经跃至罗云面前,本来已经收起的兵刃准备鞘。
「你认识那个淫贼?」余沧海向前一步。「他说的东西能听吗?」
天门人面凝重,心中不满虽是未解,但还是说:「既是我泰山派门人误解在先伤了华山派门人,加上是田伯光那小贼杀伤我弟而非令狐冲,老姑且就放这事。」
「那么…在便说了。第一,是余掌门带青城派上,以报仇为名,杀了福州城福威镖局所有人,甚至轮番羞辱镖夫人与府女。」罗云此话半真半假。青城派屠尽福威镖局确是事实,但他们并没有行奸淫之事。
「余沧海……」天门人冷冷问:「这血味刺鼻—是砍了什么东西留的!」
「慢——!」作为泰山派的掌门,天门人虽然不悦,但还知不能仅听一方言词。「余长老,老说了—先听听恆山派这位晚辈的说词——」
听完罗云所言,余沧海再度剑指岳不群。「岳长老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只是,那并非泰山派弟的血,而是他们屠杀福威镖局所留。镖局上十几二十人的血,怎是能轻易抹掉的。
「姑苏迴燕楼,罗云。」罗云回礼后,看了看望向他的众武林人士,只是挥挥手说:「我就一个普通生意人,有什么事要解决自个儿解决吧,看我能甚?」
「刘某迎您共襄盛举,请问您是?」刘正风见他走,拱手问。
剑上确实有血迹。即便看上去明显拭过,但还是有斑驳的痕迹留在其上。
「你污衊之词再多,也没人会信,有本事儘讲!」余沧海又再向前一步。
余沧海哑无言。他又怎能料到,在福威镖局的血,今天让青城派陷百莫辩的境地。
「不然请余掌门和众弟剑供众人检验,看剑上是否有血迹。」罗云看向天门人。「田伯光虽伤了泰山派弟,但他说了…那死掉的泰山派弟,是在倒地不起后让青城派给乱剑砍杀了。」
「满脸长墨?这形容在第一次听见,有创意。」罗云笑:「不瞒您说,在和田伯光也认识很长一段时间。接来说的,可都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你这矮——」一旁的岳灵珊听余沧海如此,正打算回嘴,被其母宁中则摀住了嘴。
余沧海乘势过,被天门人这样一瞪,也只好乖乖和其门人收起兵。
儿徒弟呢?」余沧海立刻回讽。「分明是你包庇你徒孙!我今天替天行,代泰山派剁了你们华山还我正名声!」
「哼!就算泰山派容你们,你那孽徒和田伯光走得近也是事实!贼徒弟不是贼师傅教来的,也是贼窝生的!」余沧海不满,仍然言诋毁华山派。
「刘公,你这好生闹啊。」各门派掌门与弟看向门,只见罗云信步走,丝毫不畏前闹剧。「这不是金盆洗手大会吗?怎么要比武了?」
「多谢天门人谅。」岳不群向天门人行礼谢,接着又面向余沧海说:「如此…余兄还有什么要见教的?」
「你—你敢——」半真半假,既无法全数承认亦无法全数否定,余沧海一时气得面红耳赤。
「只怕你不想让别人听吧,余掌门?」罗云丝毫没有畏惧,他知余沧海随时会发难,但他仍装自己不知。
天门人一听,没等余沧海辩驳,立刻跃至青城派一名弟其剑。
「其二,仪琳姑娘和令狐冲之事。」罗云未等余沧海反应,又接着说:「田伯光原先要回找仪琳姑娘,却撞见青城派弟正埋伏于小,想趁人不备偷袭其他门派弟。撞见田伯光后,便逃之夭夭。」
众人一听,又把光移向端坐在一角的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