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继续：“你当时离开翼州城，城门时不是碰到一队从北羌来的车队吗？还记得吗？”

        凌楚妃：“那陈璇呢，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陈卓余光瞟了凌楚妃，见她低垂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陈卓无言以对，凌云勾结天隐门屠戮天玄不假，但陈璇为了复仇勾结靖王与邪，甚至卖景国也几乎是事实。

        凌楚妃想反驳，但一想到凌云过的事，只能反驳的意愿，想了，说。

        他也想知陈璇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目的，自小陈璇就是嫉恶如仇，即便为报天玄的仇，他也不相信陈璇会勾结邪与靖王。

        陈卓无语以对。

        “段允跟左无灵说必将凌云劫杀在福王谷，可是呢，段允为了捉郡主当炉鼎突破承天境，左无灵则想捉沐颖补完血阵，各都放过凌云为自己的事忙活，北羌肯定也是一样，这次大军了景国境，再让他们退去估计很难了。”

        陈卓：“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带着愧疚地答：“郡主，我堂可能真的与凌绍有交易，但小时候你也经常见我堂，应该知她的为人，我想她肯定有什么苦衷。”

        陈卓听见凌楚妃如此问，看来她，见她褪去几分憔悴，略显苍白的面吞上变得十分定。

        凌楚妃眸一转，看向陈卓，轻轻问。

        “不是说了嘛，是也不是。”

        凌楚妃抱怨：“你堂有苦衷，我父王与皇叔就没有苦衷吗？”

        “好了，你们想知的我都说了，客气完了，本长老也该图穷匕首现了。”

        对于陈仪的话，陈卓一也不意外，这个女一直接近自己是有所图谋的，此时将自己跟永明郡主捉来并锁在这里，也是时候向自己索求她需要的东西了。

        陈仪笑：“我是邪，靖王是乱臣贼，这不是正常？你这么激动什么？”

        尽凌云确实了对不起他、对不起天玄的事，但自己也成为别人对抗凌云的工，甚至自己的堂可能也在歧途上陷得很深。

        陈卓领会到凌楚妃眸里的幽怨，想起那日在无忧对她恶语相向，心中不由生愧疚之。

        陈仪：“我也不知，陈璇神秘得很，那一次见凌绍她几乎没有说话，而且脸上毫不掩饰对凌绍对我们的厌恶，但那壤熙太却对她非常信任，没准她也有什么雄图报负。”

        况且这十年来景国在凌云的治理确实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若是陈璇也让自己不择手段地复仇，自己又如何选择呢。

        “便派人前来北羌，约定北羌兵帮靖王夺取景国政权，事成后靖王兵帮北羌拿西域诸国，本来北羌并不同意，我还劝靖王把西北的灵州也给北羌，却没想到后来北羌答应得非常脆，想来是你堂陈璇的功劳。”

        这事不到一月，陈卓自然记得，那时他留意了很久，现在听陈仪提起，他不难想到当时陈璇应该就在那个车队后面的普通车里，与叶玲一起。

        “那当然啦，我们结盟纯纯地为了利益，哪像你们满嘴天苍生、德仁义，背后的事跟我们还不是一样。”

        且不论其中有多少是非多少隐，至少永明郡主是无辜的。

        “陈卓，你觉得呢？”

        这一问并不像真问陈卓的意见，而更像在向陈卓报怨，好像在控诉我皇叔是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你的堂呢。

        陈仪：“那猪又蠢又贪婪，确实舍不得，不仅西北，他连西域也不会给北羌，真让他了景国皇帝，他上就会翻脸不认人，不可能履行承诺兵帮北羌拿西域，又何止是凌绍呢，谁不一样呢。”

        陈仪又：“何况凌云这么对天玄，你应该恨凌云才对，巴不得景国四分五裂这符合你这个天玄少主的份吧。”

        正不知如此面对凌楚妃时，一旁的陈仪放瓷碗，一改方才的客气，正说。

        凌楚妃：“这么说你们的这个三方结盟比朝廷与正的结盟还要脆弱吧。”

        陈仪：“北羌王的长壤熙太，陈璇怎么跟北羌达成协议的我也不知，几个月前，靖王与我们妙音教与黄泉宗达成交易，各取所需，商议之后决定联合北羌一起起兵。”

        陈仪无所谓：“我可不关心什么景国百姓，本姑娘是个自私的人，一生只在乎我自己，你们什么朝堂江湖、百姓苍生本姑娘可不在乎，不过你们二人我看着还顺，才给你们多透些信息。”

        他问：“那队车列规格极，是北羌何人？”

        “以我对凌绍的了解，他不可能舍得将西北卖给北羌吧。”

        陈卓怒：“北羌是虎狼之国，你们竟然还想卖景国国土。”

        “我是恨凌云不假，但百姓是无辜的，我为景国民岂能吞忍卖国家的行为。”

        陈卓双微瞇，看着陈仪，心想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