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事,是外事和宣传门搞的名堂。他们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很反虚作假那一套。不过,他们虽然住压力不搬家,心里却多少有些害怕。现在儿回来了,他们心里也解脱了。儿现在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
过来一会儿,黄玉琴的绪平静了来,起去给儿好吃的去了。柳俊杰对儿:“你在家多陪陪你妈,我该上班去了。” 说罢他就拿着他的黑包门去了。这时围在他家门看闹的那些人大分也散了。
“妈,你在什么好吃的,需要我来帮忙吗?” 柳侠惠看着忙碌的妈妈,问。这些天他在省委招待所里大鱼大肉地吃腻了,有儿想念家里的饭菜了。黄玉琴的厨艺当然比不过省委招待所的大厨,但是她也会几个他吃的家乡菜。
“不用了。家里的保温瓶里有,你去洗个澡吧。” 黄玉琴一边说一边低切菜。她已经把外衣脱了,上穿着一件无袖的汗衫,面是一条打了补丁的旧。
“我在省委招待所已经洗过了。” 柳侠惠答。他的房间里虽然没有淋浴,但是服务员每天两次会把三个保温瓶灌满开给他送到房间里来。他可以在那间小洗漱室里洗澡,比在家洗澡要方便多了。在这个年代,这简直就是报纸上批判的‘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了。
柳侠惠站在妈妈后看着她饭,脱称赞:“妈,你越来越漂亮了。我以后也要娶一个像你这样既漂亮又有文化有修养的女人。我爸他这辈能娶到你当老婆,真是太幸运了。”他的称赞是发自心的,他这会儿心里并没有那些儿童不宜的肮脏念。
“你爸他呀,整天被那个狐狸围住,都快不记得我了。” 妈妈的话好像不是刻意说的,却引起柳侠惠的警觉:“妈,你是说,爸爸他有外遇了?”
“什么叫外遇?” 黄玉琴问。外遇这个词这会儿还没有问世呢。
“就是他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那到没有。小侠,你嘴里的这些新鲜词是从哪儿学来的?”
柳侠惠没有回答妈妈,而是一个劲儿地追问她刚才说的狐狸是谁,因为这关系到自己家庭的幸福,他不能不过问。黄玉琴虽然很不好意思对儿说这种事,但是在他的穷追不舍之,她只好说了事的原由。丈夫柳俊杰是他所在的系里的二把手,那个一把手不好一直在家休养,他成了实际上的负责人。现在他的各种会议和应酬很多,晚上经常回来得很晚。有
一次黄玉琴去办公室找他,发现他边围了不少人,大多数是女,其中有一个还很漂亮。他们正在兴采烈地说着什么。她心里不觉有了些醋意,回家后一晚上没有跟丈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