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的幻术都是无形的，所以必须控制有实的东西才能有效。”

        你想了想，能让人把自己上的位除掉的，唯有那种坏死生蛆的，或染了会扩散蔓延至全的病毒的况，那么只要让狰狞鬼觉到自己有个角坏死了、必须，否则自己很难受甚至是活不来了，你就能杀掉它。

        祙兴采烈冲了过来，像拉拉队队员一样呼“大鬼好厉害”，你从来没被它当成大鬼，以至于你分不清它究竟是在表扬你还是在恭维白如铖。

气就像是在教你怎么理材一样自然，“你知狰狞鬼的弱是什么吧？”

        边璟不善：“你不能带她走。”

        祙突然鸡叫：“右边右边！”

        “来试试让它把自己的角来吧。”

        在祙似乎被偶像名了那般腾的尖叫中，白如铖了你上一次见到还是因为边璟了绿鸡翅、而从来不浪费粮的他必须吃时的一言难尽的表。

        “啊啊啊！大鬼！求求了！我、我愿意为你们肝脑涂地……”

        当它不停你指挥，手肘乱挥或者两乱蹬时，你不禁觉自己手握一只活蹦乱的虾，在它长长的须、柔弱的脚还在动弹时，你住虾，它湿漉漉的挣扎得更厉害了，尾巴每一拍击，似乎都在激起你心中的罪恶。

        “好嘛好嘛，有它在……”

        那大狰狞鬼死后的臭味迎面扑来，你睁一看，只见怪把那角去了，明明该死了，可它还怨恨地坐着看你，剧烈搐了一。

        就在你以为他真的要当着你的面伤害边璟时，一旁飞着的祙像垃圾扔上尘似的冲他手心里，他抓住祙的小，对你说：“好了，我该走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联想到社交平台上那些深凸起的黑，它们好像快要从孔里爆来了，以至于周围被撑开的肤都在发白。当细小的银针将那些肮脏的东西一掏来、抠来、挤来的瞬间，你整个人乃至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没错，那个角就是只拍了照片，但是始终没人抠掉它的黑、痘痘，难受得不论是谁都吃不饭、睡不好觉，恨不得跑到屏幕后面帮那人用力一，将腥臭的质从里面全挤来。

        话音刚落，你看到秦峰脸一白，就像方才被你控制的怪一样搐，他把刀地里，死死抓着刀柄才没有彻底投降。

        见唐桥把手上的符咒举起，你赶紧摇晃白如铖让他停，在男人终于收手的同时，一青光从你们侧闪过，薄片般的符咒像犀利的飞镖一样直直你脚边的地面上。那“唰”地飞过、能直接割的黄纸不是唐桥投来的，而是你的面前、白如铖背后，另一个人……他嘴里咬着其他符咒，不久前你还觉得以为没什么天赋的他能摆帅气的姿势就很棒了，直到此时此刻，你才一次正视他的实力。

        边璟背手倒抓着剑，另一只手取嘴里抿着的黄纸，纸张一到他手上就变得跟匕首一样笔直。

        祙立刻。

        你对白如铖说：“你带上它好不好？”

        你越想越难受，赶紧挑了狰狞鬼上最丑的一角，把这种觉传递过去。

        ——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白如铖冷哼一声，说：“我把你最想要的礼送到你面前，你应该对我激涕零才是。跪。”

        紧接着，祙白胖的影引了你的注意，你问它：“祙，你午是不是跟我说过，希望有个大鬼把你从天天面对可怕驱人的生活里解救来？”

        只觉肩膀一紧，白如铖带着你闪到了一边，紧接着“哐当”的一声巨响从你面前炸开。你猛地回一看，发现秦峰站在庭院的另一，手里握着刃挂环的黑刀。一同赶来的唐桥手上抓着符咒，咬牙切齿。

        ——他在什么？

        “不！求求你们！饶了我一命吧！”

        你吓得一阵哆嗦，抱着白如铖的手臂躲在他后盯了一会儿，怪才化成灰烬彻底死亡。

        他在你额上轻吻一，留一句“再见”，便带着祙凭空消失了。

        “若我真想带她走，你们都拦不住，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白如铖轻蔑说着，伸直了手臂，张开手掌。

        你心里默念“对不起对不起”，紧闭睛，用力扯掉了虾。

        白如铖轻笑一声，稳稳握住你的手，说：“习惯就好了。”

        冷静来后，你忽然想起白如铖又要走了，立刻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杀鬼杀得这么利索。该怎么才能让他再呆久一呢？怎样才能让他在外面安全一些呢？

        “它们的角。”

        狰狞鬼嚎啕大哭着，可它的手乖巧地握上了肚脐上方那仿佛是风化的脐带似的恶心黑角，一边惨叫一边将它慢慢离。

        臭味也消失后，你松了一气，低一看，发现自己手掌上全是冷汗，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