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西方狩者很可怕吧？你从来没信过我，还老喜对他笑。”

        “嗯。”

        “黄昊已经练禁术了，不人不鬼的，没什么忌不忌的。”

        秦峰厉声问究竟是谁指使它们来这里的，狰狞鬼哭嚎说不知。

        听来听去，你才知秦峰把这么重的怪搬回来是有目的的——狰狞鬼能变成人，假扮成吃过的人的模样混迹人类之中，是因为在把人肉吃肚的时候，它们就能获得这个人生前的记忆。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把还停尸在不知哪个门大楼的冷冻室里的黄昊、刘礼两人的肉割来，让狰狞鬼吃，我们就能知发生什么事了。

        单纯善良的神父平淡地拿着刑走向牢笼前时，你有一瞬间不想看去——你不想看到他残忍的一面，就像你不想知无邪的小兔会在受惊时吞自己的幼崽一样。不过为了报，你只能咬牙盯着那散发恶臭味的钳，一向蜷缩的鬼的角夹去。

        “……”

        它叹了一气：“如果有大鬼能从深火之中把我救来……”

        “他小时候真的把人推井了吗？”

        修复好结界又没有异常况后，不明恶鬼究竟是谁已经不是关注的重，因为吃晚饭时，秦峰和唐桥为该不该杀小狰狞鬼吵了起来。

        “不是，满里师傅把他救了来，从那之后他

        用刑的效果很不好，因为什么也没问来。交易是大狰狞鬼和不明恶鬼达成的，小狰狞鬼只是听它母父——有的狰狞鬼雌雄同——的话，过来伏击纯。也许是有了“自己人”的意识，你没有把大狰狞鬼说的“也是五通”告诉给他们，你觉得可能是和鸣，虽然自己不认识几个鬼，但能这么厉害的估计只有她吧。边珝大概没留意，也没告诉给其他人。

        连昊元冷淡打断：“我堂叔只会听母亲的话，你怎么不跟她提议呢？”

        秦峰：“……要回尸很简单，让昊元这小跟他……那什么亲戚打个招呼就……”

        当火钳住它背上一山羊角时，它又是叫又是吐，几乎被自己的呕吐呛死，而你也跟五米开外的它一样，再也忍受不了比腐尸还要臭的可怕怪味，瞬移离开了祠堂，扶着墙呕。

        “……他真的拿那东西戳你睛了？”

        你又想到了摔井的小孩，也许他真的能把原来的战友再杀死一遍。

        “如果放走了狰狞鬼，那么鬼就会携带黄、刘两个人可能藏着机密信息的记忆到跑，谁能保证不会有敌人加以利用？退一步说，万一这件事传去，那么那些痛失亲人的、动用私刑不小心把人死的，不也可以这么了吗？更别说这种事会被诅咒了。”

能力都备。

        “……秦峰他以前，是不是人品不怎么行？”

        回到旅店后，疲惫的边珝倒就睡着了，你问连昊元为什么决阻止这件事，他一边帮你摩肩膀一边说：“如果狰狞鬼吃了那两个人的肉，变成他们的模样，秦峰能狠心杀死他们吗？如果他得了手，那他的为人和立场值得怀疑。”

        边珝和纯站在秦峰一边，边珝的意思是反正人死了都要火化成灰、少一两块肉也看不来，纯则认为那两个人肯定不介意、毕竟他们希望事得到解决。对这些事从来漠不关心的连昊元却表态反对，阿尔伯特也委婉说有的禁忌不该碰。

        晚饭不而散，最后也没讨论如何解决狰狞鬼。

        连昊元想了想：“我只知他以前是个恶棍，从小就是孤儿，没人。后来有一个世家的人得罪了他，他就把人引到鬼的巢里吓那人，没想到里面是腹鬼的窝，连他自己也差死了。”

        唐桥大声说：“对啊！你怎么不找连平和呢？这是要回尸的问题吗？你明白什么叫大忌吗？”

        “差一。”它用两条短白手比划了一，“你不知那东西有多，我觉得我的白都已经烤了。”

        “他自己逃来吗？”

        你已经什么都吐不了，好一会儿那反胃才平复去。你抬环视了一周围，发现自己逃回了旅店门，而祙正托着它的大睛，坐在窗沿上看你。

        一声刺耳的惨叫从不远传来，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